如今貴州境內,怕是群龍無首,朝廷在云貴的威信,勢必蕩然無存。
現在只怕那些以往安分守己下土司也都會蠢蠢欲動,朝廷勢力大減,眼看著米魯兵強馬壯,難保不會有其他…………
弘治皇帝大怒道:“錢鉞誤朕!迂腐,迂腐,誤國,誤國啊。”
即便想到錢鉞已是殉國,雖是迂腐,卻也堪稱是忠義,不好苛責。
可問題是,也不是這么蠢啊,朕把整個貴州都交給你了,可結果呢,結果呢,你把貴州的局勢搞成今日這個樣子,糜爛至此。
到頭來,朕還要說你忠義,還得夸你,夸你什么,夸你書生誤國。
心急如焚,弘治皇帝竟是失了分寸,開口痛罵起來。
劉健眉頭深鎖,知道此事要是細究起來,自己說到底,也是脫不了干系,開口請罪:“陛下,都是老臣的疏失,當初舉薦錢鉞,萬萬沒有想到,竟是釀成今日慘劇……”
弘治皇帝也已從震驚中剛剛回過神來,可隨即,卻又被一個更大的震驚所震撼。
太子,他不由想起了朱厚照,念出生來。
暖閣的氣氛詭異起來,,因為此時他們意識到,貴州的局面,太子很早以前就覺得有所問題。
太子也指出來了核心,錢鉞不成啊。
當初的山東巡撫錢鉞,政績斐然,可太子覺得,貴州的局勢與山東局勢截然不同,不是說有書生氣就能成的,錢鉞并不適合在貴州獨當一面。
當初以為太子胡說,現在看來,太子說的不能對的在對,真的是錢鉞坑了大明啊。
太子,當初就看到錢鉞的今天了?
弘治皇帝在暖閣中背著手又疾走幾步:“傳旨,兵部尚書馬文升即刻見駕,還有太子,讓他把手里的事情先放一放,也來暖閣,快,一刻都不能耽誤。”
等朱厚照屁顛屁顛趕到暖閣是,低迷的氣氛嚇了他一跳。
“兒臣見過父皇,父皇,這是怎么了………”
朱厚照小心翼翼問道。
弘治皇帝扶著額頭,言語中有些有氣無力,“你說對了,貴州那,出了天大的事,米魯反了,朝廷在貴州的文武百官,幾乎全軍覆沒,錢鉞如今,怕是已經………”
朱厚照驚愕不已,脫口而出:“米魯這個婦人當真鬧得這么大?”
“嗯?”李東陽一聽此話,眼里閃過一絲精光,“敢問殿下,殿下怎么知道,這米魯是個婦人?”
眾人一愣,是啊,陛下剛剛沒有說米魯是男是女,可殿下一聽就知道………
朱厚照也愣住了,臥槽,李東陽這個人精………
朱厚照硬著頭皮:“父皇,兒臣能看看奏報嗎?”
弘治皇帝點點頭,蕭敬也是一副愁苦的樣子把奏報遞給了朱厚照。
朱厚照仔細看了起來,不過沒一會兒,撓撓頭,“這個,父皇,能不能給兒臣說說,這,這里面有些東西,兒臣,兒臣看的不是很懂……”
朱厚照心里大罵,狗東西錢鉞,都要死了,寫絕筆信了,還他們賣弄文采,活該。
………
弘治皇帝有些無語,“蕭敬,你去給太子說說,諸公,繼續議吧,接下來,朝廷該如何?”
蕭敬和朱厚照來到角落里,蕭敬取之精華,簡要說出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