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他帶人趕到,看見東廠的番子已是準備翻入宮內,頓時嚇得冷汗直流,連忙讓弓弩手射殺。
嘩的一聲,勇士營將士長槍平舉,以作戰隊列朝前一步一步壓過去,甲胄鐵葉發出沙沙的響聲,像一堵無法攻破的移動城墻,緩緩地壓迫著番子們的生存空間。
番子們一下子慌了,亂作一團,那沉重的濃郁的殺氣逼得人喘不過氣來,自己是鷹犬,根本就不是軍隊的對手,更何況,而且出動的還是訓練有素的精銳軍隊。
這一仗怎么打?根本是單方面的被屠殺啊!朱厚照知道外面發聲變動,讓人守主大門。
剛剛還是殺氣騰騰的膽子,如今不少完全失去了戰意,扔下手里的刀想散去。
刷!
勇士營將士一排長槍刺出。
數十名番子慘叫著倒地。
混亂里,不少人扔下刀劍,攻擊中的勇士營將士動作一滯,不知道該不該………
參將為難地看著張陸:“公公,您看……”
張陸面無表情,冷冷道:“我什么都沒聽到,愣著干什么,放跑了逆賊,你擔當的起?你有幾顆腦夠掉的。”
張陸講究的是既然招惹了我,就必須付出代價,不是一兩句求饒便能揭過去的,更何況,他還有自己的考慮。
王岳謀反,定是在宮中要掀起腥風血雨,不知道要查抄多少人在其中。
這其中,御馬監龍驤四衛一事,定是重中之重。
雖說自己不知情,可不知情,也是天大的罪過啊。
如今,為了表現自己的忠誠,這些人的腦袋,就是最好的投名狀。
這是張陸做人的原則,至于這個代價需要付出多少,很顯然,剛剛才剛開始。
況且,張陸知道,若是今夜王岳真的成了,自己的下場,也好不到哪里去。
再者說了,這些人到這劫殺太子,陛下,也不會讓這些人會活。
無數的番子抱頭鼠竄,哭爹喊娘奔跑逃命,正可謂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皇城里最精銳的勇士營不是他們這群烏合之眾能抵抗的,更何況人家得了圣諭,剿滅他們名正言順。
說到底,造的的殺孽啊。
勇士營不斷逼近,集結的數千名錦衣校尉也參與其中,發起攻擊時,番子們一觸即潰,紛紛逃命,卻被被早早守侯的校尉們一刀劈下,幾顆頭顱濺著鮮血沖天而起,首級落下,尸體還抽搐不已。
觸目驚心的慘狀令番子們徹底膽寒了,發了狂似的大聲嘶叫著,哭喊著,不死心的番子繼續妄圖找到一線生機,卻被迎面而來的勇士營將士一槍捅了個透心涼,掙扎著不甘地死去。尸橫遍野,血流成河。
投降無濟于事,逃跑入地無門。
在絕望聲中,王岳頹然于地。
“來人,打開大門。”
幾個侍衛有些遲疑,可還是照做。
他們今夜與太子走了生死一遭,對太子更是多了發自幾分信任。
大門緩緩打開,映入眼簾的是一邊倒的的屠殺,地面上橫尸遍野,鮮血流了一地。
朱厚照強忍著不適,面如冰霜。
張陸看見宮門打開,太子站在門口,立刻帶人沖了上去。
“奴婢,奴婢御馬監張陸,見過殿下。”
“起來吧,如何了?”
張陸小心翼翼看了眼朱厚照,只覺得壓的自己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