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孟理,鄭友文與李巡各自躺在了床上,只聽得鄭友文感嘆道:“不曾想這一次竟然死傷如此之慘重,守夜司上上下下一下折損了一半左右,甚至連都尉陳奇都喪命于邪祟之手。”
聽得出鄭友文有些怕了,他畢竟出身于富豪之家,不像毛小丁那樣為了生存不得不加入守夜司,雖然聽說守夜司死傷率極高,可是并沒有親身經歷過,心理上自是沒有太多的畏懼。
然而這一次,鄭友文是真的被嚇到了,守夜司出動了近百人,韓家嶺直接葬送了二十多人,近三十人只剩下了李巡、孟理僥幸活命。
至于說顏府,跟隨陳奇前往顏府的有十幾人之多,同樣死的無聲無息,全軍覆沒。
而晚上呂四帶領二十多人前往顏府,同樣是死傷了數人之多,要不是半路上有烈陽子殺出,再加上李巡突然襲殺了花嬤嬤那邪祟,恐怕呂四他們一行人也要如陳奇一般全部喪命于顏府。
不過是一日之間,原本上百人之多的守夜司便一下去了一半之多,如此恐怖的死亡率完全超乎了鄭友文的想象。
對于鄭友文的反應,李巡倒是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對,鄭友文害怕才正常,真要是面對這種可怕的死亡率都沒有什么恐懼的反應的話,那么李巡便要懷疑對方是不是有什么問題了。
“一入守夜司,永為守夜人,縱使幽冥地獄當面,我輩守夜人也要咬牙趟過去!”
長出一口氣,鄭友文好一會兒才平復了心情道:“只希望你我二人不要再遇到什么邪祟。”
從一開始非常渴望能夠撞上邪祟到現在對邪祟生出了畏懼之心,鄭友文的心理變化不過是幾日的功夫罷了。
李巡卻是暗暗搖了搖頭,鄭友文這是被這次的事情給刺激到了啊,若是他不能夠走出這一次的心理陰影的話,只怕將來真的遇上了邪祟,只會死的更快。
反倒是李巡,經歷了這么一遭,整個人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如果說先前因為穿越過來的緣故,對于這一方世界還頗有幾分抗拒與格格不入之感,可是如今卻是已經完全適應了眼下的身份。
在這一方世界當中,最為重要的事情便是活著,而且還要好好的活著,可是想要好好的活著對于一些人來說也是一種奢求,說不定什么時候一個村、一個鎮的人說沒就沒了。
越是害怕遇上邪祟便有可能越是會遇上邪祟,身為守夜人,想要變強,最好的辦法就是吸收邪祟體內的陰煞本源。
而對于大多數的守夜人,強大的邪祟他們根本就招架不來,也只有那些剛剛起煞的邪祟沒有太大能力和危害,最是適合大多數的守夜人修行。
甚至對于養神境的誅邪力士,也會堅持領取送亡者尸身歸于故土的任務,靠著煞尸來修行。
一旦修為達到了陰神境,一般剛起煞的煞尸已經很難支撐陰神境守夜人修行,到了這個時候,對于守夜人而言便要將目標轉移到那些初成氣候,危害一方的邪祟身上來。
邪祟的實力越是強大,所能夠提供的陰煞本源也就越多,那么修煉了“葬經”吸收陰煞本源,修為提升的也就越快,似乎開創“葬經”這一門無上功法的存在,無形中逼迫著、誘惑著守夜人去獵殺更強的邪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