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婦人坐在門口處,做著手中的針線活,同時向著那漢子道:“孩兒他爹,你說縣城里來的那幾位能不能將那不干凈的東西給解決了啊,別像先前那些捕快一樣……”
漢子聞言道:“行了,你這娘們兒哪里這么多廢話,人家能不能解決那是人家的事情,你這么嘴碎,要是讓人聽了去,無端惹出是非……”
啪嗒啪嗒,敲門聲響起。
漢子還有那婦人不由一驚,猛地抬頭就見李巡、魯青二人正站在門口處,而那敲門聲正是李巡叩響那木門所發出的。
婦人下意識的低下頭去,臉上隱隱的露出幾分惶恐之色,顯然是想到方才她在背后嚼舌頭的話是不是被人給聽了去。
漢子狠狠的瞪了婦人一眼,連忙起身賠笑道:“大人,我家婆娘不曉事,并非是……”
自古民不與官斗,雖然說不知道李巡等人究竟是什么官員,可是先前村正杜明對李巡幾人畢恭畢敬的情形他們還是看在眼中的,如今背后嚼舌頭被人聽了個正著,那漢子不慌才怪。
李巡目光從二人身上掃過,微微一笑道:“兩位不必緊張,我有事問兩位,兩位若是能夠如實回答的話,方才之事,就當沒發生。”
那漢子聞言臉上露出幾分喜色道:“大人有什么事盡管問便是,但凡我們知曉的,肯定不敢隱瞞!”
李巡點了點頭道:“我見村中村民似乎都在挑井水洗衣做飯,按說守著陀羅河,大家為什么不去河邊洗衣呢?”
聽李巡這么說,那漢子還有婦人不由的面色一變,就像是觸碰到了什么禁忌一般,漢子略帶慌亂道:“咱們不是嫌那河水不夠干凈嗎?”
一旁的魯青嘿嘿一笑道:“照你這么說,陀羅河邊無數百姓都吃啥喝啥,咱還是頭次聽說這河水不干凈呢!”
那漢子面上一紅,一副羞窘的模樣,傻子都能夠看出這漢子在說謊。
輕咳一聲,李巡看著那漢子道:“村里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情同陀羅河有關,這才使得你們不愿或者不敢使用陀羅河河水?”
被李巡那銳利的目光給盯著,仿佛看透人心一般的目光一下子讓漢子慌了起來,連連擺手道:“不要問我,我們什么都不知道,我們什么都不知道!”
嘭的一聲,那漢子竟然拉著婦人躲進房中,直接將房門給關上,如此反應只看的李巡還有魯青愣在了那里。
魯青下意識的上前準備將那關上的房門給撞開,不過李巡卻是搖了搖頭道:“不必了,既然他不肯說,咱們去問其他人便是。”
雖然夫婦二人什么都沒說,可是其反應卻是印證了李巡的猜測,村正杜明以及杜家村村民肯定隱瞞了什么至關重要的信息。
跺了跺腳,魯青道:“叫我說的話,這些人真是愚昧不堪,冥頑不靈,自己說不定什么時候命都沒了,竟然還對我們有所隱瞞,要我說的話,咱們干脆撒手不管,任憑他們去死。”
房間之中靜悄悄的,那躲起來的夫婦二人絕對可以聽到魯青的牢騷,可是即便明知道他們的舉動有激怒李巡、魯青二人的風險,他們卻是絲毫沒有開門的意思,擺明了就是不肯將隱瞞的事情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