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樣的解釋,伊藤也只能是無奈地搖搖頭。
齊聯杵一籌莫展之時,方琳敲門進入齊聯杵的辦公室,她告訴齊聯杵:石川良平剛剛來過,征得何舉堂同意,帶著趙智光去了友協,說是協助調查。
方琳判斷,這應該與被捕者有關聯。至此,齊聯杵便特別留意趙智光的動向,直到下午下班,他也沒見到趙智光回警察廳。
為了時效性,齊聯杵決定再碰碰運氣,下了班便直接去了趙智光的家,跟他猜測的一樣,趙智光果然在家里。趙智光從特高課出來,沒有人查崗,他自然不會跑去警察廳當差,提前回家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齊聯杵說明來意,說是一個朋友做生意,資金周轉不開,需要借些現金,齊聯杵自己手頭不夠,所以來問問趙智光還有沒有閑錢。
一聽說錢,趙智光的老婆就來了精神,她問道:“你朋友給不給你利息的呀?”
“當然給了,借期一個月,一分利,不太高,主要是朋友價,當然我不在乎這個利息,我主要就是幫忙。”
“對對對,朋友幫忙是應該的,我們智光呀,也不在乎利息的,你齊主任開口了,我們智光就沒問題,”趙智光的老婆說著,遞給趙智光一個眼神,“是吧,智光?”
趙智光回道:“是是,我沒問題,再說了,我們家我不問這些事情,太太是財政部長,她做主就行。”
錢是答應借了,但趙智光還是問了一句,“你朋友做什么生意呀?”
“人家做的是黑市生意,門道很深,我不好多問,我只知道利潤方面很高的,至于信譽方面,你放心,沒問題,”齊聯杵說著,從口袋掏出了一張手寫字據,“咱兄弟沒說的,但一碼歸一碼,立個字據,就是告訴你,我朋友的事情我負責到底。
推辭一番,最終借據還是讓趙智光的老婆給收了起來,隨后便去內屋取了現金。
為表示感謝,齊聯杵說:“這樣,錢也湊齊了,了了我一樁心事,出去喝酒去,老趙,你要夠朋友,一塊吧?”
也許是想到了那一個月一分利的利息,趙智光的老婆便也愉快地說道:“智光,你去吧,別喝醉了就行。”
也許是對黑市生意的濃厚興趣,去酒店的路上,趙智光說:“你朋友到底做什么的?我還真想見見呢?有生意給介紹介紹唄!”
“你想都別想,人家做的是黑市,低調的很,這個還不懂嗎!但是你放心,就是生意砸鍋了,錢也不會欠你一分,你要實在不放心,沒關系,真的,我可以再找其他人問問。”齊聯杵說著就在翻皮包,意思是要把之前借到的錢還給趙智光。
趙智光連忙解釋道:“你看看你,想哪兒去了,我是那個意思嗎!你老弟辦事,我還不放心嘛,沒事的,我就是想問問看,有沒有發財的機會。”
一個精致的小包間里,兩人開懷暢飲,說到今后爭取如何共同發財,空洞的好一陣,之后就說到了“黑無常”,并且還提到了聞鏘。
果然趙智光有著非凡的記憶能力,盡管在酒意正濃時,他也能把之前看到兩個非常生疏的“聞鏘”給復述出來,他還問齊聯杵,是否聽說過此人。齊聯杵說,沒有。確實,齊聯杵從未聽說過“聞鏘”。
為之驕傲的記憶特長,為之感動的愛情悲劇,還有伊藤宏介的如何恭敬,趙智光是一吐為快。
當夜,顧不得一身疲倦,齊聯杵便趕往萬通達貿易行,撰寫好電文,即交給錢一靖發至重慶。
收到巡撫來電,重慶展開梳理,顯然電文中的內容并不能描述事情的全貌,但是,大致一個輪廓還是形成了。基于對聞鏘的信任,以及對他出眾的才華和能力,重慶隨之醞釀了一個計劃,代號為“深邃”。
當然,在這個計劃實施之前,還需要驗證一些東西,這仍需巡撫小組去做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