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白沒有作聲,只是默默翻看了這五份槍決令。殺人、搶劫、強暴的惡徒、惡匪,如何找得到寬恕的理由。
“準備好了嗎?”紹處長催促道。
老金則從腰間取出一把M1911,遞到了沈硯白的面前,“拿著。”
沈硯白沒有作聲,她把槍決令交還給后座上的紹處長,隨后接過老金的手槍。戴好口罩,與老金一起走下轎車,而紹處長則沒有出來,但他的目光顯然跟著沈硯白一起走了。
老金邊走邊說,“這些人早就該死,他們還不如你昨天殺的那兩頭豬,你不用緊張,直接干掉,了事,我跟你說,今天也是任務,有要求的,槍里一共就五發子彈,五個人,一槍一個,如果有一個沒死透,你得徒手掐死他,你要想到,如果這是戰場,你不打死敵人,哪怕他還有一口氣,很可能就會打你的黑槍,最后誰先死,就不一定了。”
沈硯白點了點頭,并立刻將手槍保險打開。
囚犯的嘴已經被封死,他們無力作最后的人生懺悔,只是眼神各不一樣,不管是絕望也好,恐懼也罷,沈硯白沒有任何解讀的念頭,她只是想早一點結束,早一點離開這里。
離死刑犯還有三四米的距離,沈硯白便停步不前了,老金吼道:“這不是射擊訓練,這是戰場,一槍一個,打不死,你徒手弄死他!”
沈硯白點了一下頭,也就快速走上前,也就剩下二三十公分的距離,舉起槍對準眉心,開槍,一連做了五次,個個腦袋開花。結束任務,沈硯白皺著眉頭,轉身就走,手槍也做了一個拋物線,丟給了老金。
沈硯白也對自己說,心理應該更強大一些才行。只是當晚真的沒什么胃口,不想吃東西,可能老金早想到這一點,晚餐也就很簡單了,一鍋大米粥,一籠屜的花卷,幾碟小咸菜,還有兩個咸鴨蛋。沈硯白應付幾口也算是完成了任務,老金也沒多說。
一周的訓練課很快就結束了,不過這只是老金說的一周訓練課,沈硯白的課并沒有結束。紹處長說,老金明天就動身,去南京。
算是臨行道別,老金說,之前多有得罪,還希望沈硯白不要記恨,后面還有訓練,希望沈硯白好好練,總沒有壞處的,他還說,自己算是給沈硯白打前站,不久,還會見面的。
老金的一個標準軍禮,留給了沈硯白。
紹處長送走了老金,隨后就把蝦子帶來了。
蝦子說,一周的時間太緊張了,教不了那么多,也學不了那么多,他總結了一些一招制敵的功夫,他會盡所能去教。
這一周的時間里,蝦子反復強調,只要是個有準備的人,手上任何的東西就都有可能成為武器,致敵人一死的武器。
吃飯的時候,蝦子拿著筷子說:“小鬼子的眼睛、咽喉,你動作快而準,筷子戳進去,鬼子就回家了……
沈硯白明白,這些東西或許一輩子都用不上,但是,一旦用上,可能就是保住了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