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發現場處理的很快,也就十來分鐘,乘警、乘務員也都退了出來,乘警嚷道:“圍著這干什么呢!有什么好看的,都回座位去,不要給自己找麻煩。”
“不要給自己找麻煩!”淪陷區里的旅客似乎都明白這話的含義,于是紛紛走開了,等乘警離開之后,車廂里的議論便漸漸多了起來。
沈硯白聽到有人說,“死了好幾呢,”
“死的什么人?是乘車員嗎?”
“應該不是吧,你沒看見嗎,有兩個受傷的列車員,那個包間里大概不是列車員,哪知道是什么人。”
“什么人干的?”
“那誰曉得呢。”
“我聽乘警在里面說,剛才到過站了,已經有過一次上下客,想也不用想,人早就跑了,還等著你來抓。”
“乘警不錯哦,沒找麻煩哦”
……
僅從這些議論中,似乎聽不出什么頭緒。沈硯白大致估算,作案人基本確定,淪陷區里進行暗殺,作案人基本不可能是日特,而被暗殺的自然也就不會是什么平常人。
列車抵達了鎮江站,站臺上已經有一隊日本兵,隨后看到從列車上抬出了擔架,沈硯白數了,四具尸體,都蓋著白布,不知道是什么武器致死的,其中一具尸體的胳膊晃出了擔架外,沈硯白看見了,這顯然不是乘務員的制服。
其實沈硯白挺擔心的,她生怕日本人就此盤問車廂里所有乘客,因為自己的身份并不是那么的明晰,很容易造成節外生枝,所幸擔心的事情并沒有發生,想來是要感謝刺客的快捷手段,再是那乘警的不找麻煩。
話又說回來,日本人并不是傻子,是否有必要大范圍的盤查,他們自然是有判斷的,乘警表述的很清晰,相關乘務員也錄了口供。綜合看,顯然刺客早就跑掉了,還能坐在車上等你來抓嗎!如此盤查也只能是費時費力,想來不可能有任何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