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閑扯之后,趙智光講述了沈硯白的事情,他也是想聽一聽齊聯杵的看法,看法基本都差不多,畢竟已知信息太少,做不出有效推斷。齊聯杵忽然想起什么來,“你慢一點,她叫什么?沈硯白?”
“對啊,怎么你也認識?”
齊聯杵搖搖頭,“我就覺得這個名字很熟,好像聽過,就是想不起來了。”
趙智光又介紹了沈硯白的軍統教官的經歷,齊聯杵還是搖頭說,想不起來了,也許就是覺得名字熟悉而已。實際上,齊聯杵已經在記憶里找到了沈硯白,只不過他不想說,因為那段記憶里似乎是帶著仇恨,他現在依稀記得當年沈硯白的目光。
想到這樣的目光,齊聯杵覺得最好不與沈硯白有見面的機會,回到家中的齊聯杵又不免想起當年,又想到現在,根據趙智光的講述,齊聯杵又覺得沈硯白的出現真的不能排除任何的可能性,如果她是軍統的人,自己應該做點什么呢?
帶著這個疑問,齊聯杵悄悄找到軍統南京區的區長老金,他問老金是否知曉沈硯白,老金說聽說過這個人,僅此而已。
從趙智光那里打探的消息,齊聯杵做了匯報。老金說,沈硯白是叛逃分子,還是軍統特工,目前不好做判斷,重慶也沒有關于沈硯白的指令,所以這事還需由重慶確認沈硯白的身份,這之前,不干涉,不刻意打聽,但要盡可能的留意。
沈硯白的計劃,老金是非常清楚的,之所以不告知齊聯杵,這也是計劃中的要求,僅從這一點看,軍統對沈硯白的期望程度可見一斑。
回到特高課,石川面見伊藤,做了詳細匯報后,伊藤告訴石川,在未與沈硯白正式接觸之前,他不想給沈硯白任何壓力。伊藤說:“這種無準備,實際是為正式與沈硯白交談做的最好的準備。”
伊藤怎么想的,石川似乎是在半夢半醒之間,總之伊藤怎么說,石川也就怎么做,就算在云里霧里,石川也不會質疑伊藤的想法。按照伊藤的意見,石川找到那名日本外交官,并告知了下一步的措施。
日本外交官對沈硯白說的是三天后去拿結果,對于自己的材料,沈硯白認為所謂政治審查是必不可少的程序,從業務對口來說,伊藤宏介看到自己的材料應當是沒有懸念,換位思考,這三天的時間,伊藤不會讓它空閑著。想要找到自己的暫住地,也不是什么難事,奇怪的是,這三天并沒有任何人來干擾自己的生活,連一個隱蔽的尾隨者也沒有發現,沈硯白不認為自己的觀察力有問題,她確信根本就沒有人對自己暗中監視。
按照約定,第三天沈硯白又去了日本外交官的辦公室,外交官說材料還在審核中,現在還需要一個面審的程序。沈硯白表示認同,于是外交官引領沈硯白離開辦公室,下樓,還叫來了兩名日本士兵,沈硯白表示不理解,問道:“你這個要帶我去哪里?”
外交官說:“沈小姐,你不要誤會,面審不在我們這里,你跟著去就可以,好好配合,這是必要的程序,請你多多理解。”
坐進轎車,或者說是被押進轎車,沈硯白已然沒有選擇,實際這正是她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