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遠去的齊聯春,劉媽身邊的那條大黃狗突然叫了兩聲,劉媽這才緩過神來,她連忙往家里跑。之前齊聯春所說的話,劉媽根本就不相信,她顯然沒有能力阻止齊聯春的決定,跑進客廳,劉媽立刻給齊聯杵打電話,電話那一頭始終無人接聽,此時齊聯杵恰好不在辦公室。
反復撥打了幾次,均無人接聽,劉媽轉而給齊甫誠打電話,電話很快接通。
齊甫誠接的電話,劉媽說,小少爺帶著大包、小包,和海倫一起走了。
齊甫誠問去哪里了。
劉媽先是如齊聯春所言,說是去給同學送東西,但劉媽著重補充說,看小少爺的樣子很可能是要出遠門,她也說不準,只是感覺,所以就打電話通報一下,還說已經給大少爺打了電話,但沒有打通。
聯想到昨晚的談話,齊甫誠覺得劉媽的感覺十之**是對的。結束與劉媽的通話,齊甫誠立刻撥打齊聯杵的電話,果然無人接聽。齊甫誠翻出通訊錄,又給警察廳的胖廳長何舉堂打電話。
何舉堂接到電話,只覺得很意外。
齊甫誠雖是內心焦急,但說話亦能保持沉穩,只對胖廳長說,家里有點事,想找一下齊聯杵,他不在辦公室,希望胖廳長幫忙找一下。齊甫誠說自己一直在辦公室,讓齊聯杵給回一個電話來。
胖廳長也是先打電話給齊聯杵,辦公室沒人接聽,轉而打電話給方琳,找齊聯杵的事情就交給她去辦,并說盡快找到,讓齊聯杵給他家老爺子回個電話。
方琳表示好奇,問胖廳長,是不是齊聯杵他家里出了什么事。
胖廳長說:“哪我那知道呢。”
無論從哪個角度,方琳自然都是盡心盡力尋找齊聯杵,花了大概半個小時,才在出入境管理辦公室找到了齊聯杵,原來他正在咨詢有關弟弟出入境的相關問題。
聽到方琳的消息,齊聯杵立刻回自己的辦公室,未與父親通話前,他想不到會是什么問題,打了電話后,他也不明白弟弟是怎么想的。回想昨晚的交流,似乎一切都很好,而且應該是達成了共識,按說弟弟沒有理由背著家人不辭而別,到底是誰得罪了他,齊聯杵有些生氣,只覺得留過洋的弟弟思維上大概已經不同常人了,或是學藝術的人想法都太藝術了。
昨晚齊聯杵給弟弟提出過路線的建議,想來如果是出遠門,應該就是去火車站了,齊聯春的首個目的地應該就是上海,想到這里,齊聯杵立刻驅車趕往南京火車站,方琳想要一同前往,齊聯杵說不用,這點家事處理起來沒什么問題,如果找不到弟弟的話,方琳同去也沒什么用。
去火車站的路上,齊聯杵在想:弟弟太毛躁了,招呼都不打一個,再說,他的這一路并不簡單,他都準備好了嗎!轉念又想,如果真的在火車站見到齊聯春,并且他堅持馬上就走,齊聯杵認為也可以接受,早一點離開南京也正是自己的意思,如果真是這樣,權當是送一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