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聯杵可不是齊聯春,旅店外的日本特務直覺里就感受到齊聯杵的犀利目光,在轎車里下意識的就把身體往座位下縮。停好車的齊聯杵掃了一眼,就朝日本特務的轎車走來。
兩個特務已經半躺在座椅上,只有半個腦袋隱藏不住,齊聯杵走到車窗邊,見兩個特務這般模樣,齊聯杵敲了兩下車窗。
特務無奈坐直了身體,搖下車窗玻璃,齊聯杵說:“很辛苦吧?”
“不辛苦。”特務說。
“你們可以走了,留在這,沒什么用。”齊聯杵說完便轉身離去。
兩個特務相視無言,無奈的表情后,依舊躲在轎車里。
齊聯杵走進旅店,服務臺前詢問了齊聯春的入住情況,服務員看到齊聯杵的證件后便如實回答,包括昨天幾點來的,細節基本都沒有遺漏,聽服務員說齊聯春開了兩個房間,這一點讓齊聯杵感到挺滿意的,他始終認為在不確定情感歸宿的情況下,不要給自己增添有可能的麻煩。
問清楚房間號,齊聯杵便上了樓。此時齊聯春正在起床,聽到敲門聲,以為是海倫,沒問一聲,齊聯春穿好衣服就去開門了,見門口站著的是齊聯杵,齊聯春有些驚訝,“哥,你怎么來了?”
齊聯杵沒有作答,直接就進了房間,齊聯春關上房門,也跟著齊聯杵坐到了椅子上,“你怎么知道我住在這的?又是日本人告訴你的吧?”齊聯春問。
“怎么知道的,不重要,我問你,你好好的,為什么不回家住?”
“嗯……”齊聯春遲疑了一下,又搖搖頭說:“家里我留了一封信,你應該看到的,這就不用我多說了。”
齊聯杵說:“你要走,我不反對,但是現在的情況與你想象的有很大不同,這種情況下,你應該重新規劃才行,你跑到這個地方來住,沒有任何意義,你明白嗎?”
“我不明白,我不明白的地方多了,昨天怎么就那么巧,我要上車了,日本人就來了,我還聽到日本人對你說謝謝。”
齊聯杵說:“這還看不出來嗎?日本人在挑唆,你不要上當了,你自己好好想想,我怎么可能不讓你走,再說了,我要不讓你走,還需要通過日本人嗎?我用得著這種手段嗎?”
“是,我也是這么想的,但這也太巧了吧,我就想問問,就現在,你同意我馬上就離開南京嗎?你到底是同意,還是反對?”
“我當然不反對了,這還用問嗎!現在日本人想讓你出來開演奏會,有了這個事情,我更覺得你早一點離開南京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