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聯春的態度很堅決,不過并沒有看到伊藤有一點點失望,他的表情一直都顯得很平靜。
伊藤說:“我不明白,齊先生剛剛從歐洲回來,這才到家沒幾天,怎么又要走了,這是為什么呢?”
“這是我的私事,我沒義務要告訴你吧?”
伊藤說:“是,我就是隨便問問,我與令尊也有工作上的往來,聽到令尊提到過你,那時候你還沒回來,我能感受到令尊非常想念你,這種感情我很理解,所以呢,我就是問問,齊先生不愿說,沒關系的,就當我沒問。”
聽到伊藤提到自己的父親,齊聯春心里其實是有感觸的,但他不愿理會伊藤。
“說半天也沒說出個明堂來,”齊聯春看了看手表,說:“時間不早了,要沒什么事,你就請回吧。”
沈硯白半天沒說話了,只聽伊藤一個人在說,齊聯春聽的都嫌煩,就這個時候,沈硯白開口了,“齊先生,演奏會的事情,我還想再談一談。”
這句話不是伊藤說出來的,否則齊聯春一定會說兩個字“不談”。多說一個字,他或許都會覺得累。可能齊聯春自己也沒意識到,同樣的一句話,沈硯白說出來,他的回答就不同了。
齊聯春說:“沈小姐,我想問一下,你要跟我談演出的事情,你究竟是代表什么協會,還是代表新政府,或者僅僅是代表你自己?”
沈硯白露出不解的表情,“這有什么說法嗎?”
齊聯春說:“我早說過了,而且說了好幾次了,不管是什么協會,還是新政府,我都不接受你們的邀請,所以,這個就沒必要再談了。”
沈硯白微微點點頭,說:“齊先生的意思是,我僅代表個人,我們是可以溝通一下這個事情,是這樣理解的嗎?”
“也差不多吧,反正我們都是中國人,聊聊天可以的,如果是朋友聊天,我就可以告訴你,我為什么會拒絕邀請。”
沈硯白說:“可以啊,我們就當是朋友聊天。”
“朋友聊天的話,是不是不應該有外人在啊,沈小姐,你說對嗎?”
“對,齊先生說的對,”伊藤的笑容略有尷尬,他站起身來,說:“我還有事,我得先走了。”
沈硯白也站了起來,伊藤沖她點點頭,對沈硯白說:“你們都是南京人,又都是好多年沒回來了,你就和齊先生好好聊聊,我就先走了。”
這時海倫也走了過來,只有齊聯春還坐著,伊藤對齊聯春說:“打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