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聯杵很懷疑弟弟的說法,因為之前小妹就說過,她看見齊聯春、海倫跟著兩個人跑到了小巷子里,關于這一點,齊聯杵覺得回頭有必要再找小妹核實一下。
齊聯春說去了咖啡館,齊聯杵沒說話,就盯著看齊聯春,齊聯春有點心虛,補充道:“這我還能騙你啊?”
齊聯杵轉而問一旁的海倫,“你們是去咖啡館了嗎?”
海倫點點頭,沒說話。
齊聯杵又盯著海倫問:“是哪家咖啡館,能說出名字嗎?”
海倫顯得有些不自在,然后大聲說:“我沒注意,當時我跑的急,我沒注意。”
齊聯杵看出來海倫不鎮定,很緊張。
齊聯春搶過話來,“哥,你還真不相信我嗎?”
“不是不相信,我怕你被人利用了。”
齊聯杵的意思是,這一切都是日本人做的局,千萬不要中了圈套,并且認為保持沉默是最好的回應方式,還是二字訣——耗、磨。
齊聯春不以為然,但他表面上也不反駁齊聯杵的意思。
齊聯杵還是不放心,他想著要盡可能把事情說的透徹。他告訴齊聯春,下午廣場警察的出現是因為受了日本軍官的指使。這就有很多地方解釋不通了,齊聯杵說,日本軍官指使警察阻止你的街頭演出,然后警察被人打了,而且居然你們全都跑了,這合理嗎?日本軍官呢,干嗎去了,僅僅只是為看熱鬧?
齊聯春反駁說,廣場襲警后,有日本兵跑過來抓人。
齊聯杵說:“問題是一個人都沒抓到,這符合日本兵的習慣嗎?”
齊聯春說自己當時已經跑掉了,日本兵有沒有抓到人,他也不知道。
“我已經調查了,廣場上出了這種事情,到我下班之前,居然一個人都沒被抓到,”齊聯杵說:“你想想看,這有可能嗎,而且被打的警察,我也叫人去當面問過了,從他們口中,我已經知道這背后的確是日本人在操縱。”
齊聯春似乎是陷入思考,他點點頭,沒再說話。
“現在我最疑惑的就是在廣場為你出頭的人,他們到底是什么人?這個現在還很難判斷,當時你和海倫跑了,是不是就跟這兩個人跑的?”
齊聯春立刻搖頭說:“沒有沒有,都是各跑各的,當時哪還顧得上誰是誰啊,我剛才不是講了嘛,我和海倫跑到了咖啡館。”
齊聯杵將信將疑,“行,不管那兩個是什么人,總之他們是陌生人,你只要不跟他們接觸,就不會有問題,來路不明的人你都要保持足夠的警惕,還是那句話,你保持沉默,日本人就拿你沒辦法,你只要不動,日本人手段再多,那也沒用,時間一長,你就贏了,我這話你要多想想,看看到底有沒有道理。”
“我懂我懂。”
見齊聯春如此答應,齊聯杵也沒什么可說的了,他知道再問也問不出什么來。
“好,那行,有事一定跟我及時聯系,那我就走了。”齊聯杵說著就要走。
齊聯春說:“來都來了,吃過飯再走吧。”
“好,那我就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