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藤說:“這個暫時不能判斷,但齊聯杵存在作案動機,不過這只是理論上的存在。”
“是,保護自己的弟弟,存在這種動機,”沈硯白似乎有些疑惑不解,她說:“可是……如果那兩個人不死,那齊聯春也并不會受到什么危害,如果是齊聯杵做的這個案子,那他所承擔的風險,與他實際的趨利避害似乎不成正比。”
伊藤點了點頭,“這也是我不理解的地方。”
沈硯白沉思片刻后,她說:“會不會有這種可能,齊聯杵發現齊聯春與那兩個偽裝者接觸,齊聯杵誤以為這兩個偽裝者就是重慶或延安的人,前面已經有過一次對齊聯春的刺殺事件,所以齊聯杵對這樣的事情已經高度緊張,為防止他們傷害齊聯春,齊聯杵才先下手為強,如果是這樣,那就說的通了。”
伊藤搖搖頭,“兩名死者身上有多處瘀傷,這說明他們身前遭到了刑訊拷打,再加上以死威脅,恐怕這兩個人早就把計劃內容說了出去,他們的身份也就沒有誤會的可能,這種情況下,還要殺人滅口,兇手會是什么人呢?”
沈硯白表示認同伊藤的看法,她也覺得兇手很有可能就是重慶或延安的人。
伊藤說:“但我可以確定,案子一定不是巡撫做的。”
沈硯白心想:伊藤,你太自信了吧。“
這個時候,沈硯白雖然還沒有得到老金那邊的消息,但她相信這就是齊聯杵做的案子。不過她確實不明白,這個齊聯杵居然在這個案子上還要炫技。沈硯白也挺佩服齊聯杵的,因為伊藤那么自信的認為這個案子一定不是巡撫做的,這就說明了齊聯杵不簡單的地方。
當然,此時的沈硯白也僅僅是猜測,她并不知道,這只是馮進晉靈機一動的手筆,事后想來,如果真的是齊聯杵親自動手,案件中自然不會出現“巡撫手筆“這么一個花絮,只能說,這是弄拙成巧了。
伊藤想聽一聽沈硯白對這個案子的偵破思路,沈硯白說:“偵破方面我沒有經驗。”
“不要緊的,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談一談。”
“這個我真說不好,那我簡單說一說吧,”沈硯白說:“我覺得,偵破應該還是按常規方式進行,這個我的確沒什么經驗,談不了什么想法,我只是覺得一次殺死兩個人,而且還有刑訊行為,這就說明兇手至少也應該是兩人以上,考慮到手銬的使用,大的方向老師你剛才也說了,可以暫定在警察廳和21號,必要的時候,我們可以放一點風出去,因為兇手可能的多個人,相信總有人沉不住氣,只要施加足夠的壓力,如果兇手就在警察廳或者21號,那么他們一定有人會冒出頭來,抓住一個,案子也就清楚了。”
伊藤贊同沈硯白的想法,他說會派人去進行常規的偵破,同時讓沈硯白擬定一個方案出來,至于這個方案什么時間使用,伊藤并沒有說。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后,沈硯白便開始做這個計劃,還給它起了一個名字,叫“敲山震虎”。當伊藤看到這個方案后,他沒有過多表示,只是點了點頭,只說這個方案的名字很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