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還真不方便,其實你們想見他,用不著問我,你們舍近求遠,有必要嗎?”
“齊處長的意思我不明白,你這話里有話吧?”
“不存在話里有話,我說話直,不繞彎子,我的意思很清楚,沈小姐不會真的不明白吧?”
“我聽明白了,齊處長的意思是不愿意告訴我們令弟的住址。”
“我的意思是,你們想要我弟弟的住址,還用問我嗎?我就不明白,都是明白人,還做這種表面文章有必要嗎?”
“好吧,齊處長說的很清楚,那我就不耽誤你時間了。”沈硯白說著便站起身,離開了齊聯杵的辦公室。
近十年了,這是首次與齊聯杵直面打交道,沈硯白沒想到齊聯杵面對特高課還能如此強硬,看來他在偽政府的根基還是很深的。也算是要殺一殺他的威風,沈硯白并沒有離開21號,而是去了蘇得誠的辦公室。
見到蘇得誠,沈硯白做自我介紹,隨后說明來意。
沈硯白是伊藤的助理,蘇得誠對她禮遇有加。
沈硯白說的還是比較委婉,她說,友好協會需要與齊聯春進行一次會晤,但不知道齊聯春的住址,剛才去了齊聯杵的辦公室,想要打聽一下,可能是有點誤會,所以請蘇得誠來協調一下,是不是可以讓齊聯杵提供齊聯春的住址。
蘇得誠一口答應,對沈硯白說,稍等一下,自己現在就去問齊聯杵。
電話就在辦公桌上,蘇得誠并沒有選擇打電話,而是親自跑了一趟齊聯杵的辦公室,估計他是想給齊聯杵留點面子,也可能只是給自己留點面子,畢竟沈硯白就在跟前,蘇得誠不確定齊聯杵在電話里會是什么樣的態度。
在齊聯杵的辦公室里,蘇得誠語重心長,說:“我明白,日本人就是走個過場,他要臺階,你就給他,關系鬧僵了,對誰都不好。”
“是,道理我懂,我就是看不慣日本人搞這些表面文章。”
蘇得誠又說:“表面文章還是要做的,有些事情做的太直白,怕是更不好看了。”
其實齊聯杵此刻也是在做表面文章,意思到了就行了,不過沈硯白的做法,齊聯杵還是很有看法的,蘇得誠雖然還算是客氣的,不過齊聯杵還是覺得自己挺沒面子的,剛才還不給人家地址,現在上司一來,你不還是乖乖把地址給了人家了嗎。
齊聯杵把弟弟的住址寫在一張紙上,交給了蘇得誠,很快便到了沈硯白的手里。沈硯白對蘇得誠說:“謝謝你,蘇主任,也麻煩你,幫我轉達一下對齊處長的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