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白的一套歪理言辭,學者很不滿意。
“胡說,不在乎其形,國將不國了,還談什么救國,和平可以救國的話,還打什么仗!我前方將士一寸山河一寸血,豈不成了笑話!”
沈硯白說:“先生講的有道理,不過汪先生的和平路線并不是在大后方去推行的,國弱外欺,國土淪喪,要說汪先生賣國,請問,汪先生如何賣得了大后方的國土,而和平運動,正是在淪陷區謀得將國土收回,這難道不是在救國嗎!”
“好了好了,我不想與你討論這些賣國的糊涂賬,”學者哀嘆一聲,“唉……身逢亂世,上保不了國家,下保不了家人,我怕我入土難安啊!”
“先生不必這么悲觀,其實換一種思路,你應該明白,中國亡不了。”
“何以見得呢?”
沈硯白說:“你看,重慶的抗戰路線必然會貫徹始終,最終如果獲勝,那自不用說了,中國不會亡,再看南京的和平運動,如果重慶的焦土抗戰最終失敗,那么還有汪先生將代表中國,謀得中國屹立不倒,這樣看,實際汪先生的苦心經營也是很有歷史必要的。”
“好好好,且不論你說的糊涂理論,我就問你,你就不怕抗戰勝利的那一天,你將怎么面對國人?”
沈硯白說:“先生這個問題問的好,焦土抗戰的前線將士用生命捍衛國家,和平運動下的人,為什么就不能用一世名聲去捍衛國家呢,都是犧牲,為什么要厚此薄彼呢?汪先生已經背負罵名,不也是一種犧牲嗎?”
沈硯白口是心非,連她自己都厭惡自己的言論,她只希望自己的直覺是對的,我是一個漢奸,思想上已經徹徹底底淪為了一個漢奸,你們還不滿意嗎!
只是到現在沈硯白也無法判斷眼前這個學者究竟代表的是誰,實際上她也真不愿意平白無故又多一個人從心底里去唾罵自己,當然,救國之志面前,遭人唾罵又算得了什么。
好在沈硯白并沒有疑惑太久,很快這位學者就露出了狐貍的尾巴,在這位學者眼里,沈硯白就是一個思想上的勇士和智者,沈硯白的一番言論,他聽的很感動,事后他對伊藤說:“知汪先生者,沈助理也。”他還說,他很感動,感動的都快流淚了……
學者表示沈硯白中毒太深,希望她好自為之。而沈硯白覺得自己的表演已經到位了,于是便想結束交談,“好吧,算是各抒己見吧,我看今天先談到這,也耽誤先生很多時間了。”
見沈硯白要走,學者做出一副很猶豫不決的樣子,頓了半天,他說:“我們都是中國人,恐怕除了你之外,我無人可托了。”
沈硯白不解,問道:“先生,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