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劫機人,老金選了兩個他最信任的老部下——老六和鄧子。
老金也問了沈硯白,飛機上可能會有幾個日本軍人。沈硯白說,據西里英功了解并推測,機組人員應該就是兩個人,押解伊萬諾夫的日軍軍官也應該是兩個人,飛機上也就應該是四個日軍軍人。
老金認為,那就沒問題了,準備充分的老六和鄧子對付他們不是問題。
沈硯白與西里英功的生意,在軍統層面上那是確定了的,所以沒什么可說的,沈硯白從老金手里領到了生意款的一半,也就是十根金條。沈硯白沒什么好客氣的,拿了就走。
十根金條中的兩根給了西里英功,但西里英功只拿了一根,這是墊付給機場日軍中佐的那一根金條,還有一根他不肯收。
沈硯白的意思是,另一根是答應給日軍中佐的尾款。西里英功說,尾款肯定不用付了,很簡單的道理,與日軍中佐的協議說的是貨到付尾款,飛機都被劫持去了重慶,貨肯定是到不了的,尾款當然不會再付了,不索回先前給的那根金條,已經算是便宜了那位日軍中佐。
沈硯白勸說西里英功留下那根金條,只當是活動經費,今后也有用的著的地方。
西里英功說,自己是一名**黨員,黨的紀律自己一樣要嚴格遵守,今后如需活動經費,自然是由上級黨組織統籌安排。
西里英功執意不肯收,沈硯白也不再勉強,剩余的九根金條如數上繳給**的彭瑞東,之后轉至上級黨組織。軍統那里還有十根金條的尾款,沈硯白自然也等待著,之后同樣會轉至上級。
沈硯白說,都是用于抗日戰爭,相對而言,重慶的日子肯定比延安要寬裕很多,權當是劫富濟貧了。
彭瑞東開玩笑說沈硯白的言論怕是有政治問題,不過比喻還是很形象的,這樣的劫富濟貧不妨多來幾次。
……
眼看著伊萬諾夫被送離南京的日子一天天臨近,等待飛機的消息也是很煎熬的。其實日軍中佐同樣也期盼著去往東北的飛機早日到達南京機場,因為他早就瞄著那說好的協議余款,剩余的那根金條沒有到手,總覺得不是很踏實。
終于西里英功接到了日軍中佐的電話,中佐告訴他,去往東北的飛機已經來了,就在大校場機場。借口貨物采集問題,西里英功把中佐約了出來,這樣便于交談的透徹。
見了面后,日軍中佐說,今天上午機場來了一架轟炸機,已經確定明天下午一點整,這架飛機準時起飛,目的地是滿洲里機場。中佐還說,與飛行員已經商定好了,帶一批貨沒有問題。
中佐問西里英功,那批貨什么時候運往機場。
西里英功回答說,剛剛確認過了,那批貨明天中午十二點之前肯定到位。
中佐提出貨物運去機場還是由他派一輛機場的軍用卡車,這樣比較妥當,也是為掩人耳目,避免不必要的麻煩。西里英功表示理解,于是商定了貨物轉運交接的時間、地點,兩人商定明天中午十一點半準時交接貨物。中佐拍著胸脯說,該打招呼的都打了招呼,不會有任何問題,到時他親自押車,直接把貨送到停機坪上,一直把貨送上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