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消炎藥起的作用,第二天早晨起來,林嫂特意去摸了摸沈硯白的額頭,體溫正常。林嫂雙手合十,“阿彌陀佛,上天保佑。”
沈硯白一邊吃飯,林嫂一邊幫她拆開左臂上的紗布,查看了傷口,情況正常,再用碘酒清洗了傷口,之后再次包扎好。
林嫂還是有些擔心的,沈硯白還得去特高課上班,只能叮囑沈硯白盡量注意,千萬別讓人觸碰到左臂,沈硯白說,沒問題,坐辦公室的,這點傷不影響。
畢竟是受了槍傷,說不影響,那是不可能的,傷口包扎就給左臂的運動帶來了很大的限制,沈硯白在工作的時候,還要做到不被任何人發現異常,實際她抬一下胳膊都能感受到一陣陣的疼,沈硯白也只能忍著。
齊聯春昨晚就憋了一肚子的話,所以他打算第二天就去問問。第二天一大早,齊聯春就開著車到了沈硯白的家門口,他不確定沈硯白今天是否會去上班,但他也沒有進門,就一直在車里等著。
齊聯春來的很早,等了半個多小時,沈硯白背著包出門了,齊聯春下車迎了過去,“沈小姐,是上班嗎?我送你。”
沈硯白很難拒絕,也就上車了,齊聯春還是很有分寸的,早上去上班,路程很短,不便細問,他也就只問了沈硯白的身體狀況,沈硯白說:“沒問題,我都說了,我沒那么嬌氣,不過還是很感謝你昨天送的藥。”
“不用客氣的,只要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哦,對了,昨天的事,我不想讓別人知道。”
齊聯春說:“這個我明白,放心好了,我心里有數的,我不會對任何人說的。”
齊聯春一大早開車過來,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送沈硯白去上班,路程很短,走路不過十多分鐘,齊聯春只覺得沈硯白少走一分鐘的路也是好的。把沈硯白送到了友好協會的大門口,齊聯春便開車離開了。
下午下班,齊聯春又開車來了,沈硯白便又坐上了齊聯春的老轎車。這一幕剛好被樓上辦公室窗臺前的伊藤看到,他看到齊聯春下車,迎著沈硯白,還幫沈硯白開了車門,齊聯春與沈硯白有接觸,伊藤并不覺得有什么意外,他只是好奇,一心想離開南京的齊聯春怎么會有一輛轎車。伊藤猜想,有可能是齊甫誠,或者是齊聯杵弄來的一輛轎車,交給齊聯春使用,如果是這樣,倒也不足為奇,伊藤覺得不管是什么情況,總還是要查一下的,這樣才好做判斷,于是他立刻叫人去查了齊聯春的轎車來源。
到了第二天的下午,伊藤就拿到了結果,于是譚五的資料隨后也被擺放到了伊藤的辦公桌上。伊藤思考著,齊聯春、譚五、轎車之間能有什么關聯?臺面上的所有證據表明,這只是一樁很普通的買賣。伊藤認真研究了譚五的資料,于是便有了一個新的設計。
齊聯春開車送沈硯白回家,在路上沈硯白就說,上午、下午都來接送,太不好意思了,再說,上下班的路又不遠,以后還是不要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