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聯春親吻了沈硯白的額頭,之后戀戀不舍的離開了囚室。
按照與伊藤的協議,離開囚室后,齊聯春就被特高課秘密送到了賓館,到了這家賓館房間后,齊聯春發現,沈硯白的預測沒有一點問題,之前沈硯白預測過,伊藤很大概率會選擇這家旅館。
當然,沈硯白也沒有絕對的把握,就一定預測到軟禁齊聯春的地點,所以特別讓老戚安排人跟蹤觀察,以確定齊聯春最終住在什么地方,現在更沒有問題了。
來到了賓館房間,齊聯春就向日本特務要了紙筆,他馬上就得籌備演出的曲目,而且這些曲目還需要經過伊藤的審查,拿到紙筆后,齊聯春立刻擬寫了十首小提琴獨奏曲目,并要求日方提供一架鋼琴,和鋼琴師,這是演出最低的配置要求,伊藤當然也是同意的,并且專門從上海請了一名日本女鋼琴家,一天后,即可到達南京。
擬好了演出曲目后,齊聯春便開始練習了這些曲目。
……
伊藤認為沈硯白一定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她一定會嘗試由齊聯春把情報帶出去,想到了這一點,他便答應了齊聯春的請求,于是才有了齊聯春和沈硯白在囚室里見面的機會。伊藤認為,這也是自己的一個絕好的機會。
這家賓館已經被日本特務嚴密監控起來,似乎是百密一疏,伊藤留了齊聯春一個空隙,就是三樓的窗戶,伊藤只想試試運氣,果然,伊藤看到了效果,齊聯春將一個香煙盒揉成了一個紙團,從窗戶丟到了樓下,日特迅速將紙團取回,發現香煙盒背面有一個行字,寫的就是警衛三師里日特的名字及職務。
伊藤讓人模擬了筆跡,也讓人去買了同款的香煙,之后用同樣的香煙紙寫了一個字條,只是換了一個名字和職務,顯然這是伊藤的障眼法。
伊藤偽造的香煙盒紙團,被原樣扔到了齊聯春所住房間的窗下,至于什么人來取,又怎么確定到這個地方來取,伊藤是有考慮的,之前齊聯春練習小提琴,伊藤認為這就是齊聯春在給同伙確定自己所住位置。伊藤為了偽造這張字條,特意在這條街上安排特務流動巡邏,現在偽造完成,于是立刻撤走了特務,并在暗中監視。
伊藤非常滿意現在的結果,偽裝的字條果然被人撿走了,但伊藤顯然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障眼法。**交通員取走香煙盒后,并沒有與任何人發生聯系,而是直接坐輪渡過了長江,伊藤接到電話,他命令說,“不用再去管他了。”
而真正的情報,已經早于這名交通員抵達了蘇北根據地,在齊聯春練習小提琴曲目時,老戚已經安排人讓海倫坐在轎車里,就在賓館外面不遠處,海倫已經筆錄下齊聯春的簡譜,很快海倫便譯出了其中的內容,譚五看到這個名字后,確認此人就是警衛三師的人,而且職務也沒有誤差,這正是沈硯白以自己的生命換取的情報。
拿到了這個情報,老戚立刻去了教堂,此刻也啟用了共產國際的電臺,也就是齊聯春的音樂啟蒙老師瓦格納的電臺,沒錯,瓦格納就是共產國際駐南京的特工。
新四軍得到這個名字后,立刻展開了確認工作,在強大的正義攻勢下,這位副參謀長承認自己確為伊藤的內應,他同意配合新四軍的行動,將新四軍指定地點及兵力部署的所謂情報傳遞了出去,并由日特的蘇北電臺成功發送到了伊藤的手里。
齊聯春的演出如期舉行,臺下一眾的日偽高官,伊藤也難得的沉浸在那美輪美奐的音樂之中。齊聯春終于被世人罵作了漢奸,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于蘇北集結的大批日軍及偽軍,被新四軍包圍并殲滅……
苦心設計,幾年的運籌帷幄,卻看到的是如此慘敗,伊藤無法面對這樣的局面,他更無法面對派遣軍總司令部。司令部質問:你的內線呢?這就是你的絕密情報嗎?你的情報就是為了讓我們陷入**的重重包圍?被完全消滅嗎?
……
伊藤來到囚室,問沈硯白是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