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爾戈喜歡大島亞子嗎?
姜亦婕所提出的這個問題,許爾戈沒有辦法正面回答。
如果說沒有一點點喜歡,那必然是自欺欺人的謊言。
他對大島亞子不知何時已經有了一絲絲男女之間的情愫,或許是精蟲上腦,流過的鼻血太多了,或許是更加深層次的原因……
無論怎么個說法,這一點終是不可否認。
因此,他對姜亦婕的回答是——我有你們了,我必須要和大島亞子有所了斷。
他不覺得光憑自己,就能在直面大島亞子的時候,說出這么狠心的言語。
所以,他必須要帶上姜亦婕一起來。
天平的另一端,站著的是姜亦婕和姜小妮。
除非大島亞子被姜亦婕和姜小妮接納,站在了她們那一頭,不然,他必須分得清楚輕重。
趁著現在,這份情愫還沒有深厚到無法割舍之前,做出決斷。
他只能這樣逼自己,做出殘忍的行為。
也許真的就是少了那么一點點緣分,相識相知遲了那么一點點,他們注定只能成為很好的朋友,卻永遠無法相愛相守。
當然,更大的可能性是今晚過后,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少年總愛發愁,但必須經歷抉擇,或許這就是人生,總要有所割舍。
姜亦婕聽出來了,因為才感慨的薯說許爾戈很殘忍。
斷舍離,若是斷的舍的離的,是互相有感情,一個活生生的人,那必然是世界上最為難受的事情之一。
大島亞子,是個可憐的人兒。
但即使如此,姜亦婕也不準備施舍自己的同情心。
因為,如果許爾戈真的是愛一個就要一個的人,那對于已經各自做出退讓的她和姜小妮來說,無疑是一種傷害。
所以,她在后面補充了一句但這對于她和姜小妮而言,卻是一種溫柔。
“大島亞子,我對她有些好奇。”姜亦婕撐著臉頰,輕聲的說。
許爾戈沉默不語。
不知過了多久,他站起身來,緩緩說道:“走吧,時間差不多了。”
……
“叮咚……叮咚……”
大島亞子聽到了門鈴響起的聲音,手中畫筆一顫,一顆心登時懸到喉嚨上來。
她看向了門外走廊的方向,神情伴隨忐忑。
“這一刻,終于來了嗎……”
大島亞子將畫筆擱下,緩緩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著和頭發,然后,白皙的手掌輕貼胸口,安撫著沉重而又激烈的心跳聲,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氣……
這一番動作下,足以證明她此刻的情緒有多么的緊張。
她從來都沒有像今天這樣緊張過,哪怕繼承家業,第一次接手處理公司事務,她也沒有像此刻這樣慌張。
眼下的慌張,完全無法抑制,已經徹徹底底的流于表面了。
恐懼,不安,就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一樣。
“叮咚……叮咚……門鈴聲再度響起。
大島亞子抿了抿嘴唇,櫻花般的唇色,透露出一種令人沉溺的色澤。
她懷揣忐忑不安的一顆心,邁出了步伐,片刻后,走到了大門后面。
好似剛剛才稍微壓下一點點的緊張情緒又再度泛濫起來,大島亞子只得再度深呼吸一口氣。
然后,顫抖的手,握在了門把上……
勝敗,終在此一舉了。
門開了。
但是,大島亞子看到的卻不是心中無比掛念的人……
眼前的人卻不是許爾戈,而是風波庭。
沒錯……那個神經癡姬風波庭。
???
大島亞子一顆心就像是過山車一樣,從高處回落,既有失望,也有輕松。
她正在準備,但還沒完全準備好……
大島亞子皺著眉頭問道:“你怎么來了?”
“你怎么會問這句話,亞子姐你家大門不是有監控,你沒有注意到我嗎?”風波庭說著,目光在大島亞子臉上打量著。
不怪她好奇打量,而是此時的大島亞子實在打扮的太好看了,不同于往日,今夜的大島亞子實在是美得有點不可方物。
平時來過幾次,也沒見大島亞子化過妝,一來居家無貴客,化妝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