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飛看著自家大哥興奮的模樣，卻沒有那么高興，他還沒有失去理智呢。
在還沒有看到真金白銀，被白花花的鈔票晃瞎雙眼之前，一切都還只是空中了樓閣，不切實際的幻想。
小飛想了又想，開口說道：“姜氏有錢有勢，咱們這新聞，能發的出去嗎？”
“哈哈哈，這個你擔心什么，這里發不出去，咱們就到另一個城市，活人還能被尿給憋死不成！”
小飛：“……”
真的有那么容易？
姜氏的產業涉及多個行業，甚至是多個行業的龍頭大哥，金錢的觸角遍布在全國各地，到處都有他們的關系，真的是去到另一個城市，就不會被人給逮到，真的就能將新聞發出來？
他覺得武哥有點天真，跟著這樣天真的大哥，恐怕要遭殃的……
雖說現在這個時代，有錢也不敢隨意草菅人命，但是姜氏隨便放句話，他們哥倆在這個行業就能混不下去了。
“哈哈哈，我知道你在顧慮什么，不過你不用擔心，咱們又不是只有姜氏這一個隱形豪族。”
“京城的李氏家族有著毫不遜色于姜氏的財富，關鍵他們之間是有仇的。”
武哥言之鑿鑿的說：“想必，他們很樂意出大價錢從咱們手中得到這一道大料。”
小飛震驚了：“……武哥，你這消息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財富的擴張道路上，怎么可能每次都合作共贏，每一次都順順利利，何況姜氏這種從無到有，幾十年時間就積累巨額財富的家族，他們的成長史就是別人的血淚史。”
“不止京城李家，以前姜家錘過得利益集團海了去，有些被直接錘沒了，有些元氣大傷，有些灰頭土臉，有機會報仇，愣著干嘛呢，并肩子上呀。”
“咱們什么都不用干，就算是自己爆料，他們都能把這把火給拱旺起來。”
武哥笑呵呵的說道：“我混了那么多年，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飯還多，你能想得到的隱患，我會想不到嗎？小瞧誰呢。”
“不過，咱們肯定是不能輕易暴露出來，當了這么多年狗仔，總歸還是要有點隱藏意識的。”
武哥幾乎在接到這個賺錢機會之后，就已經開始考慮可能出現的危機，以及準備各種各樣應對的后手。
面對姜氏這樣的大家族，再這么小心謹慎都不為過。
“咱們可以把這事，賣給姜氏，不是更能掙錢嗎？”小飛提出了一個相當有建設性的建議。
“我也想，但是這路子行不通啊！”
武哥嘆氣道：“給我爆料的那人絕對和姜家這倆姐妹有仇，所以非得要把人家名聲搞臭。”
“如果咱們收了姜氏的錢，回過頭，給我爆料的那個人自己把新聞爆出來，咱們倆就徹底完了！”
“啊？”
小飛愕然“她爆的料，和咱們有什么關系？”
“泥巴糊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這個道理你不懂嗎？！”
“女人，尤其是心懷仇恨的女人，不能招惹，這是一個過來人給你的好心提醒。”
武哥說到這里，拍了拍小飛的肩膀，顯然，他也是個有故事的人。
“這種事情，很容易就辯解清楚吧……”
武哥冷笑道：“你能保證人家愿意聽咱們解釋嗎？再者，誰也不能保證姜家會不會為了保密，把主動咱們哥倆直接沉江，在姜家面前咱們才是魚肉，搞清楚了，這個風險可冒不得。”
小飛越發覺得有道理，內心對武哥的敬佩之情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大哥就是大哥，連干狗仔這種事情都這么細節！
武哥感慨道：“如果這一票干成了，估計咱們就夠咱們自己開一個公司，往后半生，可以坐在辦公室里吹空調喝茶，不用自己出來風吹日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