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就只是簡單的一橫,一推,一拉,自己就被撂翻在地了。
那個青年確實是高手。
而且估計是個免許皆傳的大師。
可這未免也太夸張了吧?
內藤陽太想到南鄉時看上去不過才一二十歲的年齡。
這年紀就免許皆傳了?
我三十多歲了也才切紙免許,而且還是過了不少測試才拿到的資格。
真不知道對方是哪個流派的,對他們神心無智流好像了解很深一樣。
“老師應該有答案吧。”
內藤陽太看了一眼南鄉時臨走時特意留下的木刀。
現留于日本的古劍術流派其實不多了,能擁有那種眼力,并且還留下木刀的青年...
作為神心無智流的大師,也就是內藤陽太的老師,七篠宗茂應該清楚。
......
從東京到京都踢館,又從京都回到東京。
這期間花費了南鄉時四小時零三分鐘的時間。
趕路花了四小時,三分鐘用來踢館。
南鄉時不想對神心無智流表露出什么想法,他只是過去想要個說法。
不過他一向習慣別人找他,所以就說了踢館,并且留了木刀,其中還封了一條口信。
至于對方來不來找他...
那就與他無關了。
南鄉時吐了口氣。
不給說法就不給說法吧。
他還沒那么小家子氣。
一件事真能記別人那么久。
活得久了,需要記得東西也就多了,他一般不想記那么多東西...
他把瀕臨報廢的自行車丟在門邊,推開門。
南鄉時一邊思索著明天要怎么給有村晴香一個交代的同時,一邊打開煤氣灶。
架鍋,下油。
他把剛買的豬肥肉切成方正的顆粒。
一毫米不差,一毫米不少,正好是四四方方的正方體。
刀工不錯。
但不值得夸耀。
很多家庭主婦都能做到。
更加別說他還學過一點拔刀術與日本的古劍術,切起東西來確實得心應手。
豬肉煸香,邊緣得微微有點焦化的感覺,出油后下肉絲,加調料,接著蔥姜蒜炒到斷生,接上青椒。
這是他很喜歡吃的青椒肉絲,日本也有人做,但沒他做的好吃。
等到肉絲炒好,電飯煲也嘀的一聲顯示煮好了米飯。
南鄉時把餐盤端走,自己一個人坐在客廳,剛準備打開電視。
這時,旁邊傳來一聲嗷嗚的聲音。
“喔...還把你忘了。”南鄉時側頭,剛好看見貼著柜子角磨蹭,悠悠然爬過來的橘貓。
南鄉時將其從地上抱起來,粗略掂量大概三十斤了。
不瘦,有點胖,但南鄉時卻能理解。
人都講究及時享樂,何況不通人性的橘貓呢?
他能理解,并且還盯了橘貓好一會兒。
而橘貓卻不知道主人已經在腦中演算一遍貓肉火鍋的做法,還在喵喵喵地看著青椒肉絲叫。
一邊叫,還轉過來用尾巴去拍自家主人的臉。
“知道了,知道了。”
南鄉時發出了像是哄小孩兒的聲音。
他把貓糧倒滿,接著又側頭看了一眼窗外東京夜景。
夜風之下,燈光斑斕。
回想起今天經歷的事情,南鄉時就又笑出了聲。
今天故事對很多人來講是挺平平無奇的。
但他就是覺得挺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