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難得睡超時的南鄉時來講確實算得上是美味了。
所以南鄉時來回考慮,思考許久,又看了一眼身后在夜里雙眼放光,虎視眈眈的橘貓——
“我明白了。”
做了很久思想斗爭的南鄉時放下心中掙扎,微笑接過小壇的咖喱炒肉:“這叫一飯之恩,請放心,我絕不會忘記這份恩情的。”
他語重心長,意味深遠,像是真許下了什么承諾。
門外的日南小夜都是一臉莫名其妙。
好怪的人啊...
什么一飯之恩...完全聽不懂。
比起那種不切實際的東西...還不如給我吃兩口肉。
日南小夜有些眼饞地盯著南鄉時抱著的那壇咖喱炒肉。
她家境不好,平時多吃個雞蛋都要考慮再三,所以她是真的很饞南鄉時抱著的那一小壇咖喱炒肉。
可眼看著她這模樣,南鄉時卻只是急急忙忙把壇子抱好,生怕她多看一眼一樣,接著又表示會把壇子洗干凈還回去,便關上門了。
這模樣就讓日南小夜忍不住齜牙,覺得南鄉時是個小氣鬼,壇子里的肉連給她看都不給她看。
可不給看...那又怎么樣呢?
本來就是要給鄰居送的伴手禮...走關系用的。
總不能真給她吃了吧?
真小氣!
日南小夜小聲嘀咕,隨后摸了摸自己的小肚皮,這才走回家。
她要回家啃自己的小青菜了。
得虧于熱心鄰居幫忙,南鄉時開壇吃了一頓不錯的。
當然,他也沒忘記給橘貓的貓糧滿上。
畢竟再不滿上,感覺這貨都要跳起來與他搶食了。
南鄉時還沒淪落到與寵物搶食的地步。
就這樣過去了一個晚上。
翌日清晨,南鄉時按照往常步調晨跑出門。
可還沒走出兩步,就聽見身后的聲音。
“南鄉桑。”
“怎么了?秋田桑?”
這個叫住南鄉時的女性是另一家的秋田愛子。
她叫住南鄉時:“南鄉桑,你和隔壁的日南家沒走太近吧?”
秋田愛子說這話時,眉毛緊皺:“南鄉桑,你是秋城高中的學生,所以我才和你說的,日南家的底子很不干凈。”
她說著,還做了個手勢:“日南家孤兒寡女的,我還聽說,那個女人...是干游女這行業的。”
游女,其實也就是日本妓1女風雅點的說法,意思是工作在同一個地方待得時間很短。
“是嗎?”南鄉時聽了這話,樂呵呵地笑了笑:“我和日南家沒走太近,不過馬上就要走得很近了。”
“啊?等等,南鄉桑,你難道沒聽見我剛才說的嗎?要是和她們走太近,影響可不太好的。”
秋田愛子一臉錯愕。
“聽見了啊。”南鄉時不在意地點頭:“可那和我又有什么關系?”
是啊,那與他又有什么關系?
游女這個職業說出去的確不好聽。
可欠了恩情...還是一飯之恩,這必須要還的。
且南鄉時曾經見過日南真梨與日南小夜兩人走在一起的場景。
時間大概是傍晚。
夕陽燃燒著。
日南真梨是個怯弱的女性。
但她仿佛只有在看向自己女兒日南小夜時,臉上才會顯出安詳與平靜。
整理日南小夜衣領的時候,她先是抬手整理了自己的頭發,這才半躬下身子。
先是把小女孩的領帶翻起,解開,隨后又整齊地纏上脖頸,最后用瘦弱纖細的手指打上一個結,這就成了一個漂漂亮亮的蝴蝶結了。
但這樣日南真梨剛整理好的頭發就有些亂了。
于是日南小夜又伸出小手掌,輕輕地撫摸著母親的額頭,細心地將母親的頭發一絲一縷地歸攏。
這一切相互扶持的動作很自然,這場景也很美好。
南鄉時也覺得很好,他覺得日南真梨是個好母親。
所以,日南真梨是不是游女,真有那么重要么?
至少在南鄉時的眼中,這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