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幫忙。”南鄉時見她一臉錯愕,展示了一下水桶和抹布。
這事兒剛好就發生在他家旁邊,而且臭味十足。
南鄉時當然要過來處理一下。
他沒管日南真梨與小夜的眼神,裹了點清潔劑就幫忙擦起門來。
“那個...南鄉桑,你難道不生氣嗎?”日南真梨反應過來,幫著一起擦墻的同時,小聲問道。
“生氣?”南鄉時有些好笑:“那我確實有點生氣。”
“呃...”日南真梨不知道怎么接這話,只能尷尬地露出笑容。
“你別誤會。”南鄉時見她這表情,解釋一句:“我沒說你們。”
是的。
真要生氣,南鄉時也是針對那些噴漆撒血丟臭氣彈的破落戶日本黑幫。
畢竟對方這行為就好比是往他家門口砸臭雞蛋,這誰不氣啊?
剛才南鄉時在家里找清掃工具的時候,只覺得臭氣一股股上來,差點沒把他自己都腌入味了。
要是江戶時期撞上這事兒,指不定要拼個兩敗俱傷的。
南鄉時現在比起以前溫和許多了。
倒不會再說打個兩敗俱傷。
現在的他,頂多就是打個你死我活。
至少南鄉時是不想再聞這種味道了。
于是南鄉時問道:“日南桑,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也算是直接受害者了,問個緣由并不算太過分。
“...”日南真梨猶豫一會兒,并不想說。
但想到南鄉時還出來幫忙一起清理打掃。
她又覺得良心過意不去,把事情一點一點說了出來。
日南真梨是個很沒有看人眼光的女性。
她的丈夫在日南小夜出生后就借了一大筆高利貸拍拍屁股走人了,只留下日南小夜與日南真梨在千葉家中。
她與日南小夜就是不堪遭受這些黑幫困擾,一路跑來東京內避難的。
現在就靠著日南真梨白天打工,晚上去酒館當酒保才勉強維生。
結果沒想到對方還能這么快找上門。
故事很俗套,但卻莫名耐聽。
從千葉到東京,一路上其實有苦也有笑,日南真梨也遇見過真正的好心人。
離開千葉的時候是晚上。
有站長見她們等車太冷,專程跑到候車臺附近給了幾個暖貼。
很燙,很溫暖。
日南真梨是一個軟弱的女人,但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莫名有了一絲溫度,像是獲得了支撐。
只有小孩子年紀的日南小夜大聲道:“男人都是這樣的,都很喜歡騙人!我已經看清楚了!以后我長大了一定不結婚的。”
她一副‘我已經看清楚男人都是大豬蹄子’的模樣,盯著南鄉時的眼中也有敵意。
顯然,她覺得南鄉時估計也是‘大豬蹄子’。
就是那種哄女人特別厲害的男生——
因為南鄉時連一口咖喱燉肉給不給她吃!還抱著小壇子就跑!
真是氣死了!
小孩子的世界,非正義就是邪惡。
日南真梨被自家女兒這番話搞得有點尷尬,急忙轉移話題:“對了,南鄉桑...剛才看你上來提著木刀...你還練習劍道嗎?”
“我?”南鄉時笑著擺擺手:“我不練習劍道的。”
“哎?為什么?”
“沒有練習的必要。防身夠用了,”
南鄉時笑了笑。
是啊。
沒有練習的必要。
他性格比較溫和,劍道只需要練到堪堪防身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