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篠花火也算是個劍道天才了,拋開人情方面來講,她能年紀輕輕就拿到神心無智流的免許皆傳許可,必然是有可取之處的。
讓她操練男子劍道社...這完全沒問題。
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七篠花火沒說話,看上去有些疑惑,不明白南鄉時為何要在男子劍道社上面浪費這么多時間。
她皺眉,反復用澄澈干凈的大眼睛盯著南鄉時看了很久:“收我做徒弟?”
語氣平靜沒有任何波瀾。
“不收。”
“我明白了。”
七篠花火面無表情地點頭。
“幫我訓練他們?”
“......”
七篠花火沒說話,只是直接拿起竹刀,往一個還躺在地上的男生身上用力抽去。
沒有表情變化。
不知道她到底是生氣了還是為了別的。
但應該是答應要訓練了吧。
南鄉時不再聽重新響起的男子劍道社慘叫聲,起身離開。
劍道場外,秋城高中的初夏黃昏覆蓋了整片天空。
就是那種邊緣帶點紫紅色的,圍繞著學校后山逐漸沉寂下去的黃昏。
伴隨著黃昏還有田徑部‘加油!加油!’的口號,演奏部大號小號的演奏聲...
南鄉時不由得想起一句話。
‘多想回到那個夏天’...
那個夏天...如果能指代的話,估計就是這個夏天了吧?
南鄉時吐了口氣。
古人除了文人外,普遍是沒有現代人這樣浪漫的。
那個時代能不能吃飽飯,能不能從戰亂里活下來,活下來又能不能吃飽飯占據主流。
哪有什么時間考慮浪漫?
南鄉時覺得是自己的感慨太多了。
于是拍拍臉,不急不忙,慢悠悠地往遠池公寓而去。
與其想‘人的一生就如夏蟬般短暫’,還不如想想今晚吃些什么,給家里的橘貓吃些什么。
......
經歷了南鄉時一次訓練,又經過了七篠花火一次訓練。
秋城高中男子劍道社學員是真的已經精疲力盡了。
“石上...前輩,南鄉社長這打得未免也太疼了。能不能請你稍微...稍微向他反應一下?”
有個男學員來石上和也旁邊,笑了兩聲,接著比了個手勢。
退部是不敢退部的,天知道退部之后,南鄉時會不會過來又笑瞇瞇地‘請’自己回去。
到時候怕不是又要背一頓竹刀抽打。
“我向南鄉社長反應?”石上和也忍不住拍了拍這男學員的肩膀,語重心長道:“你剛才沒看見嗎?就連隔壁女子部的七篠花火剛才在訓練的時候,都被抽了好多下...你覺得我這樣的...”
他話沒說完,一切盡在不言中。
南鄉時下手不說重不重,但確實挺公平的。
怎么抽他們,就怎么抽七篠花火,人家七篠花火都沒吭一聲呢。
到時候石上和也過去,南鄉時要是以‘你居然連女生的忍耐力都不如’為由,再打他一頓...?
那不是得不償失?
和南鄉社長談判?
傻子才干那事兒!
“而且我們不是要以關東大會為目標嗎?”
“那不是口號嗎?”
“現在不是了!”
石上和也比劃比劃肌肉,又叫來七篠花火:“經過今天的訓練,我感覺已經有些變強了!這樣,你穿護具,我不穿護具,我們倆對打一次。”
“?”七篠花火。
“真的!...你留點手。”
然后...
石上和也晚上回家的時候給自己貼了兩帖止疼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