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篠花火姣好端正的五官上第一次流露出遺憾的表情。
南鄉時的木刀是一柄好刀,她上次就親身體驗過了的。
但現在,這木刀通體焦黑,看過去就知道已經沒法再用了。
南鄉時笑了一聲,然后說道:“看著。”
七篠花火歪了歪頭,表情奇怪地看著他做出了一個拔刀的動作。
木刀是不需要的刀鞘的,這是常識。
因為木刀只有一個簡單的圓滑弧度,沒開鋒,是殺不了人的裝飾品。
南鄉時的木刀不同。
他抬手,腳下肌肉繃緊,手臂帶著手腕,手腕帶動木刀!
出刀!!!
嘭!
原本已經燒糊發黑的刀鞘只一個瞬間就被崩碎!在刀鞘的碎片中,木刀的刀身滑出!
那明明只是一柄木刀,是放在家中的裝飾品。
但其上反射出來的森森寒芒,卻給七篠花火一種銳利難當的感覺。
面對這一刀,她甚至感覺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滯了。
這一刀砍過來,是擋不住也逃不掉的。
木刀的刀尖積蓄著力量,如同暴動的火山,讓七篠花火不難懷疑,這一刀砍過來,怕不是立刻就能讓她纖細的肢體炸成七八塊。
神心無智流是古劍術。
古劍術是殺人術。
南鄉時的木刀是能殺人的。
嘭——
空氣中傳來一聲悶響。
木刀停住,空氣中好像都還發出了‘滋滋滋’的聲音。
南鄉時居然發力的途中,硬生生停止了木刀,阻止了火山爆發。
七篠花火重新恢復呼吸,白皙嫩滑的大腿滑過汗漬,還在輕微顫抖。
南鄉時的木刀尖端冒著些許白煙...與空氣摩擦出了白煙。
但他沒有任何表情,拔出木刀的動作保持不動。
只是這樣站著,就好像是一座不斷向外滲出寒氣的冰山。
“這一刀有名字嗎?”
七篠花火反復品味著剛才南鄉時那一刀,輕聲問道。
雪白的大腿內側還在無意識發抖,止不住的抖...
“沒有名字。”南鄉時收回木刀,有點好笑。
他哪有那個時間把這一刀兩刀都取個名字。
不過是隨手一刀。
他隨口回道:“就叫做‘七篠花火保南鄉時從警局出來’一刀吧。”
聽著這名字。
七篠花火很不滿地皺起了眉毛。
這么驚艷的一刀,就必須要有一個好名字才行。
不過...
“你要收我當徒弟?”
每日一問環節又來了。
七篠花火開口提問。
“不收。”
南鄉時把腳拔出,擺了擺手,自顧自地往前面走去。
這一刀算是答謝七篠花火專門來警局保他出來的恩情。
他往前面走去,然后七篠花火才發現。
剛才南鄉時站立著的地面。
凹陷出了兩個腳印。
清晰無比...
但她沒發現的是,在背后不遠處。
還有個人把這一切都錄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