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宮麻衣皺著眉毛,一臉困擾的表情在她們眼中十分新奇。
能記住平時從來沒說過話的人的名字這一點也讓她們覺得很帥氣。
最主要的是神宮麻衣長得太漂亮了,烏黑的長發干凈利落,一絲汗水從白皙下巴滑落,順著漂亮的鎖骨將白色劍道服濡濕的有種異樣色氣的感覺。
但對女生們來講,最有殺傷力還是她那張帶著些許困擾憂愁的表情——讓人想很關心地靠過去問‘哎?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情都可以隨便傾訴出來’的感覺。
“神宮同學的皮膚好好看喔,是怎么護理的?”
“我沒怎么做過護理。”
“我能摸摸看嗎?”
“哎...?”
“神宮同學的胸也好大...我能...”
話題愈演愈烈,神宮麻衣平時毫不變色的冰山女王臉都抹上了一層鮮紅色。
平時她肯定就一句啰嗦丟過去了,但或許是體育館的溫度太高,把她一向好用的腦袋都燒得有些糊涂了。
她居然無言以對。
還好這時候南鄉時剛從外面走進來。
神宮麻衣這才分開人群,抱歉道:“不好意思,我還有話要和南鄉同學說一下。”
“怎么了?”南鄉時莫名地看了眼神宮麻衣。
“她們平時...都是這樣的嗎?”神宮麻衣用毛巾擦了擦臉。
體育館太熱了...她的理智好像也跟著這熱氣一起化作的白氣蒸發了。
她被人堵著搭話的情況不是沒有。
但剛才那情況,她實在不知道怎么應對,只能找個借口。
“平時?”
南鄉時看了看神宮麻衣身后像是猶若哥倫布發現新大陸表情的女生們,大概把事情弄懂了。
“這不是挺好嗎?有這么多人愿意親近你。”
他戲謔地笑著。
神宮麻衣則是把毛巾攥緊,面無表情:“我怎么覺得你是在把我當成傻子?”
“沒有。”南鄉時有些好笑:“我只是沒想到你居然是這種反應,用白河朋花的話來講,或許就是很可愛吧。”
“...你是不是覺得和我關系好就能隨便亂說話?”
“我說的都是實話。”南鄉時簡短回答:“第二輪比賽又要開始了,你如果覺得被她們這么熱情對待受之有愧...那就把冠軍拿回來。”
冠軍...
神宮麻衣有一個瞬間愣神了。
仔細想一想,她好像從小到大都沒有過為自己拿冠軍的心思。
通常就是神宮家如何要求,她就怎么去做。
不管是演奏、花道、棋藝、舞蹈...這些成就都是神宮家要求的,她從來都沒基于自己的意愿拿過這些東西。
但很快她就回過神來,同時側過臉:“我對關東比賽的冠軍沒有任何興趣。”
接著,神宮麻衣又輕輕地抱著胸口:“不過,說得也是,雖然對關東比賽的冠軍沒有興趣,但榮譽就是榮譽,多一塊獎牌送入我的榮譽櫥柜里也沒有壞處,挑戰挑戰沒有人能完成的五十人敢斗也是個目標。”
她很干脆放出言論。
就好像她根本就不是為了秋城女子高中劍道社上臺比賽,而是單純對五十人敢斗賞與冠軍有了興趣。
可就算是這樣。
南鄉時目光中戲謔的意味也還是讓神宮麻衣難為情地扭過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