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
當時的我，還有仇九天，穆玉仙，號稱三大武林神話，都是在武道一途，走到了這方世界所能承受的盡頭的地步。
只是，因為兩千年前，也就是萬年之前的那場封天之戰，這方世界所有人的向上突破之路，都已經斷絕了。
當初，就算再是如何驚才絕艷，天賦出眾之輩，也都只能被天地束縛，停滯不前，永遠止步于神玄境武圣之境。
而你們道法修士，也只能達到化嬰境層次，再無前進一步的可能。
在當世，天地禁封兩千年時間，也唯有心劍一脈最為驚才絕艷的強者，劍老人才憑借著自己的心劍之術，生生踏出了那一步，流傳神話于世。
也正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我與仇九天，穆玉仙三人約定在雪山之巔，進行一場決戰，希望能在戰斗之中，勘破境界桎梏，打破天地禁封，踏出那一步。”
說到這里，他不由頓了一頓，眼眸之中露出了一絲追憶之色。
“結果如何？”
飛鴻道人聞言，連忙追問道。
“結果就是。
都失敗了。”
莫興河搖頭嘆息，道：“我們三人大戰，打了三天三夜，三敗俱傷，最后還是穆玉仙，這位長生世家傳人，憑借升仙之術，勝過我和仇九天一籌。
但，就算戰勝了我們，她也還是沒能掙脫天地禁封，沒能踏出那一步。
自此之后，我們就知道，這方天地的禁封之力，太過強大了，根本沒有絲毫掙脫開來的可能。
所以，我和仇九天就決定，消防其他前輩，以古法禁靈之術，將自我禁封，等到時機轉變，天地威禁封沖開之后，在從禁靈石之內沖出，重新踏出修行之路。
而穆玉仙，似是不甘于就此失敗，說是去往他穆家禁地之中，尋找破局之法。
我們等了十年，再沒聽到有關她的消息，就只能先一步以古法自我禁封了。”
莫興河語氣感慨著說道。
“原來如此。”
飛鴻道人，眼眸之中不由露出了一絲復雜之色，說道：“如此看來，倒是晚輩等人，壞了前輩的修行之路了。
如今這方天地，天地禁封之力還在，根本沒能解除。
如今前輩重新出世，應該也難超脫，踏出那關鍵的一步……”
“這倒是無妨。
事到如今，我也已經看開了。
成神之路，需要的，從來不僅僅是環境，更需要自己有一顆勇往無前的信心。
到了此時，我才終于明白過來，劍老人當初所說的，忠于劍，誠于劍，信于劍，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我們選擇自我禁封，其實已經缺了信心。
只是怪天地環境不好，卻已經失去了，追尋最強的決心。
果然，我和仇九天不如穆玉仙，也是有原因的，之前我們都歸結于她所掌握的飛升之術，如今想來，我們兩人所學所掌握的手段，又何曾弱于她的飛仙之術？
只是因為我們都想好了退路，打算效仿前輩，以古法禁封自我，從而逃過這方天地的禁封時段而已。
而穆玉仙，卻從未想過自我禁封，就算當時攜大勝強行突破未成，也沒有喪失信心，反而進了自家禁地，另尋它法。
與之相比，我卻是差了許多。
如今的話，我唯一想知道的，就是她，成功了嗎？”
莫興河說著，目光之中不由帶著一絲期待的看著飛鴻道人等人。
幾人聞言，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