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太子剛回東宮,王相又遇刺身亡,京城里風聲鶴唳,這事就沒有聲張。”
太子殿下筆下一頓,抬眸“區區一個宇文昊。”
“臣私下教訓過了。”陶汾忙道。
真讓太子殿下動手,就鬧太大了。
“私下怎么教訓”太子妃感興趣地問。
陶汾有點不好意思“就趁夜套個麻袋咳咳”
“師兄親自動的手”太子妃更感興趣了。
陶汾支支吾吾“正好有空幫人的事還要找別人幫算什么”
太子妃笑了笑,問“既然有這段故事,怎么顧五表姐和宇文昊還相看上了”
陶汾臉色變了變“顧家的事,臣哪知道”
他只當宇文昊欲行不軌,誰知兩家竟然在相看
意識到這個局面的時候,陶汾感覺兩邊臉都被扇腫了,胸口也似被人狠狠踹了一腳,正中心窩。
到現在都火辣辣地疼著。
“應該是我那三舅母安排下的,顧氏絕不會想與宇文氏結姻,顧五也不可能看得上宇文昊這種人。”太子妃解釋道。
陶汾光顧著生氣,竟也一直沒細想。
經太子妃這么一說,才想了想,覺得確實是這個理,心里才好受一點。
“這件事怎么說都是師兄理虧,未免落人口舌,便罰你三月俸祿,閉門思過七日。”
俸祿什么的陶汾并不在意,閉門思過更是不痛不癢。
只是一想起當時的情景,陶汾還是如鯁在喉。
她母親要她與宇文昊相看,她也不知道反抗一下
“我原來不知那日去無漏寺是為了”低語至此,便沒了下文,少女垂眸抿唇,似是難堪。
陶汾憋了兩天的氣,一下子就沒了。
對他避而不見了近一個月的小姑娘,親自登門解釋,他哪里還存得住氣
“令堂不知鞠場之事”陶汾問。
顧晴嵐沉默。
陶汾突然躁怒“就算不知道,也不該就算不顧你們顧氏的立場,也不知道打探一下宇文昊的為人嗎”
顧晴嵐低聲道“此事家中長輩自有定奪。”
陶汾想想也是。
韓氏不靠譜,但顧家并不是韓氏做主,長房不可能不管。
只是
陶汾的目光落在顧晴嵐發頂。
她今日的裝束與那日無漏寺大相徑庭。
青衣青裙,珠玉簪發,顯得極為素凈。
多數時候都垂著目光,眉間雖不見愁緒,卻整個人都透著一股消沉。
陶汾看著有些揪心,很想摸摸她的發或拍拍她的肩以示安慰。
但男女有別,他只能捏著手心收了收,柔聲問“你令堂待你可好”
他隱約也聽說過顧氏三房一些情況。
顧五小姐的父親偏愛妾室與庶女,母親則性情冷清,成日禮佛。
聽說她自幼是跟著顧家大小姐長大的,與大房更親近一些。
可他這一問終究有些逾矩。
只見顧五小姐抬起眼睛,目光冷淡中透出一絲倔強“陶郎說哪里話這世上,有哪個母親待自己孩兒不好”
陶汾不敢反駁。
可是沒過幾天,韓氏卻用自己的行動狠狠反駁了顧晴嵐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