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尋不獲,那就只有跳崖這種可能了。
云晨覺得陳氏的擔憂不無道理,便命令晨光:“你去把這里的情況稟報穆將軍。”
晨光領命而去。
瞥見這一幕,蘇畢文轉了轉漆黑的眼珠子,計上心頭,他握拳抵唇重重地咳了兩聲。
待吸引人群的目光之后,蘇畢文高聲道:“我看啊,這小瘋子肯定是殺了侍衛,畏罪自盡了。”
畏罪自盡?
“那她是怎么自盡的?”站在后排的張五郎出聲問道。
蘇畢文回頭看向張五郎,回道:“自然是跳崖自盡嘍,她又不是第一次干這種事了。”
“我看未必。”
突然,一道女子的聲音插進來。
熟悉的聲音令蘇畢文皺起了眉頭,他看向說話的李碧兒,面紗遮臉,目光平靜,看不出她的心思。
她這是......要跟他唱反調?
可是,他和李碧兒是同一陣營的,她那么聰慧,應該很清楚他的心思。
思索間,李碧兒已經再次開口:“我認為,小瘋子不會是殺侍衛的兇手。”
蘇畢文心中一沉,她居然在幫崔衡玥......
“何以見得?”蘇畢文定定地看著李碧兒,語氣冰冷。
羅三娘好奇道:“對啊,你怎么知道小瘋子不是殺人兇手?地藏閣的人都在這里,也都沒有見過那名侍衛,唯獨小瘋子不在這里。
“而且侍衛死的時候,誰也沒有看見小瘋子,她若不是兇手,那誰是兇手?”
李碧兒輕笑了一聲,解釋道:“大家在同一屋檐下住了這么久,應該很清楚小瘋子是什么樣的人。
“還記得有一次,陳娘子叫她幫忙殺雞,她被雞追著滿院子跑,嚇得連刀都扔了。
“一個連雞都不敢殺的人,怎么可能殺人?
“若是說她跳崖自盡,我倒是相信,誰讓她死了阿娘呢。”
林隱連連點頭,有道理。
云晨和云林若有所思。
這個女人,還真是在幫崔衡玥,意識到這一點,蘇畢文暗中握拳,有種想打人的沖動。
然而下一刻,又聽李碧兒說:“再者,殺人總有個理由吧,這小瘋子沒有理由殺那名侍衛啊。”
殺人理由?
蘇畢文拳頭一松,大聲道:“誰說小瘋子沒有殺人理由?”
余光瞥見云晨和云林看過來,蘇畢文鎮定地看著李碧兒說:“小娘子可曾記得,那日小瘋子跳崖自盡,卻被云都尉救了上來。
“后來小瘋子還想尋死,云校尉阻止她,她當時說了什么話,想必小娘子還記得吧?”
李碧兒面紗下的紅唇微微上揚,素手撫上額角,故作思考的表情:“額......抱歉,那日實在是太困了,沒聽清楚。”
蘇畢文神情一滯。
對了,那日他也說他很困來著,既然很困,那他又怎么會聽清楚崔衡玥說什么呢?
這個女人,又給他下套。
“我記得。”
似乎是終于有了用武之地,李本儒很興奮,又見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他的身上,立馬挺直腰板,下巴微揚,洋洋得意道:
“我的記性一向都很好,那日小瘋子對云都尉他們放了一句狠話。
“那話是這么說的,諸位都聽好了啊。”
話落,李本儒學著當日崔衡玥的樣子,擺出一個攻擊招式,神情兇狠,咬著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