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突然出現的護衛,田六一下就傻了眼。
他踉蹌著往后退到崔衡玥身邊,哆哆嗦嗦地問:“他們......是從哪里冒出來的,怎么......之前沒有看見......”
崔衡玥眼神沉郁,并未回答田六的問題。
她之前還在想今晚的行動怎么會如此順利,原來是對方早有準備。
“國公爺,人攔住了。”
崔權穿戴整齊,儼然一副等候已久的模樣,他緩步走到臺階最高處,身后是心腹白啟和柳陽。
他掃了一眼被護衛團團圍住的田六,目光落在田六身旁的黑衣人:“你是誰?”
崔衡玥迎上崔權的目光,露出憤怒的眼神,壓著嗓音低吼:“狡兔死,走狗烹,我是不會讓你如愿的。”
話落,拔出腰間的燒火棍,迅速插入短刀的中空刀柄中。
“跟緊我。”
崔衡玥叮囑田六的同時,已經揮出特制的“短矛”。
“嘭嘭——”
短矛所過之處,護衛皆倒在地上。
趁著眾人愣神之際,崔衡玥拽住田六就往南側門奔去。
“快追!”
柳陽縱身一躍,手中長劍直指黑衣人。
崔衡玥感知到背后的危險,迅速把田六推到一旁,自己回身迎敵。
身手還不錯。
柳陽在心中感慨了一句,手中動作越發凌厲。
兩人陷入了激烈的打斗中。
崔權俯視著院中的一切,目光緊緊地盯著崔衡玥的手:“那人的武器做得倒是絕妙,白啟,你去幫忙。
“抓住他,把武器拿來給我瞧瞧。”
白啟領命,吩咐身旁護衛“保護好國公爺”,就沖向戰斗圈。
余光瞥見白啟過來,崔衡玥握住短矛的手一緊,突然改變方向,側身猛刺柳陽腹部。
白啟腳步一頓,他回頭看向崔權,見崔權也變了臉色,他想了想,又回到崔權身邊。
“國公爺,那小子剛才使的......好像是齊將軍的絕招。”
崔權臉色陰沉:“看其身形不是齊年廣,但他在危急關頭使出了齊年廣的絕招,必是齊年廣親自教出來的心腹。”
聯想到剛才黑衣人說的話,崔權隱忍的怒火終于噴薄而出:“是他,一定是齊年廣怕我拿田六威脅他,就派人來救田六。”
白啟覺得有點不對勁:“國公爺,如果齊將軍怕您拿田六威脅他,大可派人殺了田六,何苦大費周章地救田六?”
崔權愣了一下,仔細想了想:“那日你威脅田六要殺他,讓他吐出所有事情,他卻說他留了齊年廣殺人的證據,他若死了,證據也會公之于眾。
“是不是有這么回事?”
白啟想了起來:“是有這么回事,但當時我以為他就是說說而已。”
面對死亡,人總是會想方設法地活下來,說謊只是其一。
何況,國公爺本來就沒有打算殺田六,他也就是嚇唬嚇唬田六罷了。
白啟突然瞪大了雙眼:“您的意思是......田六那日說的話是真的,他手中真的有齊年廣殺人的證據,所以齊年廣派人來救他,而不是殺他。”
崔權點了一下頭:“去吧,抓住他們,留活口。”
“是。”
白啟再次離開崔權的身邊,他縱身一躍,跳入院子中,揮劍刺向崔衡玥。
還是來了。
崔衡玥不敢輕敵,一邊對付白啟和柳陽兩人,一邊尋找機會撤退。
目的已經達到,她沒有必要再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