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乾抓了他的心腹,卻沒有用嚴刑逼問,這怎么可能
崔氏與王氏明里暗里斗了數十年,平日里抓住對方一個小小的把柄,也要往死里整對方。
如今這么好的機會,王文乾怎么可能不想方設法從柳陽嘴里挖點秘密出來
若換作是他,他定會嚴刑拷打,讓對方把所有的秘密都吐出來。
所以,柳陽落到王文乾手里,還能安然無恙地回來,分明就是王文乾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然而柳陽卻說自己什么都沒有告訴王文乾,這分明就是在撒謊。
居然敢騙他
崔權越想越憤怒,一掌拍在桌子上,本想狠狠地教訓柳陽,卻突然頓住。
不行,他不能現在就揭穿柳陽,否則會打草驚蛇
于是,在幾人或驚訝或惶恐的目光下,崔權順勢罵道“王文乾這個狂妄小兒,居然敢闖入我府中劫走我的人,我定要叫他好看。”
話落,他走到柳陽身邊,輕輕地拍了拍柳陽的肩膀“寧死不屈,有我崔氏的風骨,好樣的。
“不過,今日之事也暴露了府中的問題,防衛還是太薄弱。”
崔權松開手,走回座位“白啟,柳陽,你們重新部署府中護衛,我不希望府中再出現刺客。”
白啟只覺得肩上責任沉重,恭敬領命“是。”
柳陽則是狂喜,他原本以為刺客故意不傷他,國公爺會懷疑他,但沒想到國公爺一如既往地信任他,仍然將府中防衛交給他和白啟。
“是。”柳陽聲音中透著激動。
崔權暗中給白啟使了個眼色,又揮了一下手“去吧。”
二人隨即離開了書房。
當書房中只剩下父子二人,崔權陰沉著臉坐下,罵了一句“可惡”。
雖然這句“可惡”沒有點名,但崔詠宗察覺出了父親的心思。
他去沏了一杯熱茶,遞到父親的面前“父親請息怒。”
崔權順手接過茶杯,喝了一口。
“父親,您是懷疑柳陽了嗎”見父親伸手,崔詠宗連忙接過茶杯,放置一旁。
喝了一口茶,崔權心中的憤怒已經消減了不少,但他的臉色仍然很難看“對于我的人,王文乾從來都不會客氣。
“柳陽能全身而退,不僅僅是因為王文乾要我救王大郎,不得不放了柳陽,也是因為他從柳陽嘴里得到了他想要的東西。
“或許不是全部,但也是重要的一部分。”
崔詠宗沒有接話,因為他也是這么想的。
但沉思了一陣,崔詠宗又道“父親,您說這一切會不會是王文乾故弄玄虛”
見父親看過來,面帶疑惑,崔詠宗解釋道“或許柳陽說的都是真的,他什么都沒說,王文乾也什么都不知道,僅僅是用柳陽換回了王大郎的平安。
“而他故意不傷柳陽,就是想讓我們懷疑柳陽,自斷臂膀。”
崔權愣了一下,但下一刻,他面露鄙夷“王文乾一介莽夫,會有這等智謀”
那可不一定。崔詠宗在心里回答。
見兒子沒接話,崔權認真想了想這個可能,最后還是覺得不可能“王文乾曾跟我說過,若我不交出兇手,讓王大郎平安歸家,他就會將崔府的秘密傳得人盡皆知。
“他當時的樣子不像說話,他肯定是從柳陽嘴里得到了一些秘密。”
崔詠宗沉默了。
當時他不在場,不知道父親和王文乾究竟談了什么,但父親這樣說,自然是有他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