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全兒被人叫出名字,嚇得半死,連忙說道:“我沒殺人,那老頭子不是我殺的,我怎么知道他會死啊。”
其實這是驚馬造成的事故,眾人原本也沒有懷疑他會殺人,只是這劉全兒做賊心虛,擔心被賴到頭上,所以才胡言亂語。
這時,又有一個小孩被從騾車里救出來,孩子只有三四歲,是個男孩,倒是毫發未傷,但是那孩子卻是被堵著嘴巴的。
這就奇了,好端端的孩子為何會被堵住嘴巴,難怪沒有聽到哭聲。
眾人看看哭喪著臉的劉全兒,想到劉全兒的身份,便有人大聲說道:“這孩子八成是被劉全兒拐來的。”
“可那老頭又是什么人,這劉全兒該不會連老頭子一起拐吧。”
福王府的人也是大吃一驚,懷安郡王身受重傷,沒想到還又牽扯上了人命。
此一時彼一時,若是以前,福王府的驚馬撞死尋常百姓,也就是賠點銀子便能了事。
可如今不同,福王闖宮一事街知巷聞,如今的福王府,已經被柴晏和齊慰硬生生架到了火上,且,此時福王還被扣在白鹿山,福王府的人不想再也支節。
他們原本還想攔駕過路的騾車,護送懷安郡王回府,可是現在也只能先離開這個事非之地再做打算了。
萬萬沒想到,福王府的人剛想離開,圍觀的人群里便有人大聲喊道:“那些人要跑,車把式,快把他們攔下來。”
這騾車就是常在街上拉腳做生意的,車把式覺得自己倒了八輩子血霉,遇上今天的事,現在出了人命,還惹上衙門懸賞的犯人,他少不了要賠錢,說不定還要吃官司。
好在,那驚馬的主人高頭大馬,衣著光鮮,身邊還帶著隨從,一看就是有錢人。
車把式唯一的希望,就是拽上那驚馬的主人,大家一起共沉淪。
聽說那些人要跑,車把式哪里還顧得上臉面,快跑幾步,噗通一聲躺在大路中央:“你們要走,就從我身上踩過去!”
懷安郡王命懸一線,福王府的人早就急紅了眼睛,就連齊纓也皺緊眉頭。
他對福王府的人,無論是福王還是懷安郡王全都沒有感情,這些年來,他的眼里心里便只有二姨一人。
之所以答應懷安郡王的請求,也是因為柴姝讓他去的。
現在懷安郡王出事,齊纓只是覺得麻煩,果然,什么事只要沾上齊慰,便會令人厭憎。
只是他有些奇怪,這條大路距離覺明庵并不遠,他也時常在這里走動,卻從來不知道這里來往的行人會有如此之多,只不過片刻功夫,四周便圍滿了人,就連車把式躺著的地方,也站了七八個看熱鬧的,將兩頭的去路堵得嚴嚴實實。
福王府的人,若是不給說法,今天是走不了的。
正在這時,站在最外面的人忽然大喊:“衙門的人來了!”
不但齊纓吃了一驚,就連福王府的人也同樣摸不清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