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花一聽賈母既不要自己性命也不攆自己出去,忙叩頭不迭。
賈母又申飭了幾個迎春身邊的大丫頭,然后后對著司棋冷森森的道:“好好的,你為什么要害你們姑娘?”
這下把司棋問住了,憑心而論,迎春從小與她不說情同姐妹,對她也是一句重話都沒說過。
見司棋不說話,賈母厲聲道:“說!誰指使你的?”
司棋哭道:“奴婢是迫不得已的,求老太太饒了奴婢性命奴婢才敢說。”
賈母道:“大膽!這個時候了還講條件,你做下這傷天害理的事,還不快快說清楚誰指使的,要是你自己的主意,你一家老小也別在這府里做事了。”
司棋自知自己做下這種事兒是活不了了,但也不能連累了父母。一想到父母,司棋咬咬牙,把自己的姥姥如何教自己做的事兒都說給了賈母,順帶著還把邢夫人想借著迎春的病來給二奶奶找麻煩都說了。
賈母氣道:“你們大太太也真是有本來,這是看我多疼了鳳丫頭些,就找她的麻煩。還害到迎丫頭身上了,有她這么當婆婆的嗎?有她這么當母親的嗎?”
賈母這話一出,誰也不敢接了,眾人都怔怔的,惜春突然帶著受驚的語氣道:“老祖宗,您消消氣,現在二嫂子被算計,二姐姐被害,還等著老祖宗拿主意呢!您人是氣壞了身體,讓我們這些找誰庇護去呢?”
賈母像老母雞護小雞是的,把惜春和黛玉一邊一個摟在懷里,道:“別怕,有我這個老婆子在,我看她們誰敢欺負你們,真是沒有天理了呢?”
賈母又對身邊人道:“去把大太太給我叫來,還有她身邊的王善保家的,我倒是要看看她能說出什么來。”
鴛鴦看到賈母這么生氣,生怕氣出什么毛病來,再也不敢離開了,只能讓琥珀帶著人去了。琥珀不敢怠慢,忙答應著去了。
邢夫人剛在王熙鳳跟前兒耍了一通威風,自以為出了一口氣了,回到自己院里,洋洋自得的喝著茶,王善保家的陪著笑道:“要說啊!大太太才是這府里的正經太太,老太太也著實偏心了些,讓二太太管著中饋已經是偏心了,還讓二奶奶這個當媳婦的越過太太這個婆婆去管家,這也太不把大太太當回事兒了。”
邢夫人揚著嘴角笑了一下,拉著長音兒酸溜溜的道:“就是讓我管,我也懶怠管,我在這院子里,吃喝不愁,也不操心,我樂的自在。”
王善保家的陪笑道:“太太說的是,依奴婢的意思,太太還是應該有個孩子,這樣以后也好有個依仗。”
邢夫人睨了王善保家的一眼,道:“都什么年紀了?早就沒那個心思了。”
王善保家繞到邢夫人前面,殷勤的給邢夫人捶著腿道:“太太何必自己生呢!那現成的不就有嗎?”
邢夫人道:“哪個?璉二爺?還是迎春?”
王善保家的急道:“我的太太,我說的是三爺。”
邢夫人道:“賈琮?不行不行,那孩子也太淘氣了些,拿不出手的一個庶子,我看著他就煩。”
王善保家的道:“我的太太……”
一語未了,只聽小丫頭在外面大聲道:“琥珀姐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