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夫人知道現在自己說什么都沒有用,只呆呆的流淚,賈母道:“你這當婆婆的,無能也就算了,還無德,欺壓媳婦,陷害庶女,你自己作死也就算了,不能讓全府跟著你陪葬。”說完對旁邊的人道:“把大老爺叫來,我倒是要問問他,他這個媳婦還留得留不得。”
邢夫人嚇的面如土色,自己這個年紀了要是被休了,那可真是沒法活了,自己那個娘家,弟弟不爭氣,自己雖然有錢,就算帶著錢回去,那就是羊入虎口,也不能有什么好日子。
賈母從來沒這么申斥過兒媳婦,何況是當著這一屋子的晚輩和丫鬟婆子的面。邢夫人此時也顧不得臉面了,嚇的跪到賈母面前,哭著道:“老太太,老太太,兒媳錯了,再也不敢了,求老太太網開一面,不要讓大老爺休了兒媳。”
黛玉、探春、惜春見這架勢,知道自己不便待在屋里,就悄悄的躲了出去。
邢夫人正不可開交的時候,外面婆子來報:“老太太,大老爺上早朝還沒回來呢!”
賈母道:“什么時辰了,早朝還沒回來,怕是要去哪里逗雞走狗去了。”說著白了一眼邢夫人一眼。又道:“家里沒個好人勸解著,早晚他也得出事兒。”
邢夫人只自顧自的道:“兒媳婦一時糊涂,動了不該有的心思……”
賈母恨恨的道:“回你自己的院子去,沒有我和命令不許你出院子半步。迎丫頭要是好了你也有命,要是不好這事兒沒完!”
邢夫人忙起身,捂著臉出去了,王善保家的忙叫道:“太太!太太!你不能不管奴婢啊!太太!太太救奴婢啊!……”
邢夫人自身難保,也顧不上她了。
賈母不由分說,把王善保家的和司棋一人打了二十板子,把王善保家的直接攆了出去,司棋也讓她娘來帶走了。同時又攆了幾個與邢夫人有牽連的幾人。勒令這些人不得再進這府里來,如發現府里人有與之勾結的,就是一樣的結局。
一時間迎春身邊所有邢夫人安排的人都清除了。賈母又派了身邊的大丫鬟玻璃去照顧迎春,又提了幾個小丫頭供迎春使喚。并對王熙鳳道:“以后慢慢的尋了好的再給迎丫頭補上。”
王熙鳳道:“是!”
賈母看著她道:“你那婆婆糊涂,我知道你受了委屈。好生回去歇著,我量你那婆婆也不敢再找我麻煩了。”又對平兒和豐兒道:“你們這些身邊人也警醒著點兒,你們大太太糊涂去作踐她,你們也不用聽著,只管來知會我。”
平兒和豐兒馬了道:“是!老太太。”
說著主仆三人辭了賈母出去,賈母長呼出一口氣道:“把姑娘們再給我叫回來,光顧著處置這些個沒臉的了,姑娘們什么時候走的我都沒注意。”
琥珀帶著兩個小丫頭去請人了。
鴛鴦笑著勸道:“老太太哪里動這么大的氣,想來姑娘們也都嚇到了。”
賈母道:“大太太這么不成器,我不處置她,誰能處置得了她?如今我還在呢!她就這樣哪天我不在了,還不知道她怎么糟踐迎丫頭和鳳丫頭呢!”
鴛鴦道:“老太太處置犯了錯的人無可厚非,但是一定不要動了真氣,您要是真的氣到了,還怎么護著小主子們啊?”
兩人正說著,黛玉、探春、惜春又被請來了。三人也都知道賈母禁了邢夫人的足,正在氣頭上,都說著好話,盡力的逗賈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