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薔一聽進寧國府,心里想著進去再說,賈惜春一個小丫頭,沒有人護著,現在榮國府那邊,即要顧著寶玉的傷,又被還林府的債弄的焦頭爛額,自己這個時候不進去撈點兒好處,怕是以后就沒有機會了。
想到這里賈薔也顧不得其他了,只隨著林之孝家的到了寧國府通往會芳園的大門。
惜春這邊因為沒有了賈薔的阻攔,馬車也順利的到了寧府府的東角門,里面早有軟轎等在門口,惜春三姐妹上了軟轎,隔著轎簾,惜春與守門的焦繼孝囑咐了幾句,就直接被抬進了二門。
惜春命人守住儀門,沒有她的命令不得放人進來,榮國府來護送她們的人已經回榮國府報信兒去了。
賈薔被林之孝家的直接帶到了宗祠,賈薔一看來的不是寧國府的正院,竟然是宗祠,瞬間就拉下臉來,對林之孝家的道:“林媽媽這是做什么?”
林之孝家的恭恭敬敬的道:“四姑娘不想拂了薔大爺拜祖宗的孝心,特地給了奴婢對牌,違例開了這邊的門,帶大爺來拜祖宗,大爺請吧!”
賈薔哪里是想拜祖宗,他只是想來寧府分一點兒好處而已,要知道,以往他只要在賈珍面前奉承幾句,或是跟在賈蓉身后,那就是吃香的喝辣的。不想自從自己栽在這個四姑姑手里后,什么也沒有了不說,就連那邊的璉二叔兩口子都不待見自己了。
賈薔不想讓賈惜春一個有得了所有的好處,自己怎么也得分一杯羹才行。現在聽林之孝家的只讓她來拜祖宗,拜祖宗有什么用啊!祖宗又不能給他錢花。
賈薔只感覺自己上當了,也不聽林之孝家的說話,扭身就往正院去,宗祠通往內院的所有門都鎖了,要想進去鬧一鬧賈惜春,就只能通過正院。
林之孝家的緊跟在后面,提高了聲音道:“薔大爺,您這是去哪兒,我們四姑娘這是按照大爺的意思,讓奴婢帶著大爺過來的,怎么大爺不拜祖宗了?”
賈薔恨恨的道:“我當然要拜祖宗了,可是我也要先見了四姑姑再拜!”
林之孝家的道:“四姑娘還小,不方便見客,而且老太太早就有話,姑娘們在這邊不許見客,大爺要是想見,先到那邊回了老太太才行。”
邊說著兩人已經到了儀門,但是儀門已經關了,并且從里面栓上了,賈薔命小廝叫門,叫的山響就是不開,倒引的外院的一眾小廝和家奴遠遠的圍著看。焦大的得了惜春的提示,只在門外等著,也不理賈薔。
賈薔環顧了一下外院,見眾人都不理他,只有林之孝家的在他身后勸,她突然回過頭對著林之孝家的罵道:“你是什么人?敢來攔我的路,你再得臉也是我們家的奴才,走到哪兒也得稱我一聲爺,給你點兒臉,你敢快進去報信兒去是正經,在這兒攔爺的路,爺讓你不知道怎么死的。”
林之孝家的是賈府的老人了,人也老實,從不多言多語,這么多年也沒受過正經主子的責罵,現在受了賈薔的責罵,面上已是紅的能滴出血來。往后退了兩步,看著賈薔在那里邊罵邊叫門。
賈薔帶來的兩個小廝把門拍的山響,門卻紋絲不動。賈薔把兩個小廝一腳一個踹到一邊,自己開始叫門。
坐在大廳里的惜春等人聽的真真切切,卻只是扯著嘴角笑了笑,探春急道:“府里又不是沒有護院,干嘛由著他鬧啊!還不把他打出去?”
迎春道:“就是啊!真不知道以前他怎么在珍大哥哥面前當差的,現在竟這么不知輕重。”
紅玉聽到賈薔在外面罵自己的母親,氣的就差沒沖出去了,早已紅了眼眶。惜春看了紅玉一眼,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茶道:“你放心,我不會讓林大娘吃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