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春拿過探春的洋槍道:“這個不那么容易吧?”
探春道:“不試試怎么知道。”說著一把奪過洋槍道:“我把他拆了研究一下。”
惜春道:“這個東西的原材料不那么容易得到,而且咱們玩的這個,怕是皇宮里已經有人玩兒了,咱們能想的到,皇上和大臣們應該也想的到。”
探春若有所思的道:“我看未必,你想想大老爺就是大將軍,他從來沒提過洋槍的事兒,倒是對投壺騎射感興趣。”
惜春道:“大老爺雖掛著大將軍的職,也是因祖宗的蔭功,他自己也沒有什么功勛。”
探春咬了下嘴唇道:“這樣說來,一旦朝廷需要用人,這大將軍不上戰場,不是將軍印不保了嗎?”
惜春看著探春笑道:“姐姐擔心大老爺,大老爺卻不自知。我看姐姐這是要封封侯拜相了。”
探春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雖然大老爺不自知,我等也不能坐以待斃。”
惜春笑道:“現在說這些雖為時尚早,但我相信姐姐的本事,我這小園子,先做姐姐的基地,姐姐先在我這里立一番事業再說。”
探春高興的道:“也就你這里能自在些,要是回了榮府,怕是什么也做不了了。”
惜春道:“有什么需要的你就和我說,我能幫你的一定幫你。”
探春也不客氣,每天除了與李紈學習的時間,其他時間她都往會芳園里去。偏偏惜春還下了令,那幾處臨山小榭不許閑雜人等靠近,所以眾人雖好奇,但也不敢僭越。
轉眼又過了近一月,迎春的鋪子異常火爆,探春雖然沒有做出與原來一模一樣的洋槍,但像樣的圖紙也出了幾張。
榮國府里,此時卻是另一番景象,賈赦當朝被皇上直接下旨派了戍邊的任務,去西北三年,因時間長,西北艱苦,皇上體恤,允許帶家眷,另賈赦帶親兵三千,擇日出發。
榮國府里,賈母聽了這個消息,雖然心里不安,但還是道:“雖然艱苦些,但也是實實在在的職位。”
邢夫人聽了心里發苦,面上雖是附和著賈母笑,但那笑比哭還難看。
賈母繼續道:“這幾天,你要收拾著準備啟程,家里的事兒你就交給你弟妹吧!”
邢夫人支吾著道:“大老爺是去為朝廷盡忠,我理應在家里替他盡孝,哪能我們倆都去呢?”
賈母道:“皇上有旨意,允許帶家眷,你們把璉兒兩口子和迎丫頭留下來陪我就是了,鳳丫頭現在懷著孕,也不能隨著去,何況璉兒有自己的差事,有她們在我跟前兒盡孝,就當你們在是一樣的。何況去邊關,你讓他帶個小的過去侍候,我也不放心的,她們哪有你穩重。”
邢夫人無言以對,只得弱弱的答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