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目睽睽中,頭上裹著骯臟圍巾的男人,走到了程觀身前。
有力地伸手。
明顯地,這是要同程觀辧一辧手腕。
程觀絲毫沒理會,只是移動目光打量這個男人。
男子面帶惡心人的嘲諷笑容。大廳內坐著的人也都露出惡意的笑容,就像是一群等待瓜分羔羊的狼群。
而柜臺邊里邊的調酒師,以及老板服務員,全都默不吭聲地看著,絲毫沒有出聲制止的意思。
事實上,做為客人,進到這家店子里面來,酒館內部的相關人員,是有阻止客人被傷及的義務的。
但是他們沒有。
準確地說是視而不見,甚至有點樂見其成。
既然如此!既然全都是沆瀣一氣的,那么就沒什么好說的了。自己這里需要不動手則已,一旦動手……雷霆一擊!
想到這里,程觀眼皮抬起,露出銳利的眼神。
更是猛的張嘴,吼出一聲沒有聲音,但是低分貝劇烈震蕩的咆哮。
這一吼吼出,好了,世界安靜了。
先前的一個個猙獰又陰森的笑臉。
現在都在變得痛苦,變得不安。
都滾倒在了地上。
像是集體的跑龍套表現。
好了,這下大家都安全了不是!正所謂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們這回的終于撞到了鐵板,純凡是……活該!
程觀嘟嘟念叨地輕嘆一口氣,然后邁步移動,去搜索戰利品。
這個動作一出,一個個傭兵悲憤。
程觀不予理睬,順位摸瓜地搜索過去,花花綠綠的鈔票,大約是本地的紙幣,收起。
子彈槍械,這些東西落在這些暴徒手里不好,先沒收。
另外,這一個個肌肉隆起的暴徒們,其中的三位擁有一種習慣——脖子上戴著較粗的金鏈子,這或許是一種實力的展示吧。
不過程觀是看不慣的,統統摘下來,收走。
“喂喂,東方人。你最好別動我的柜臺!你知道的,后果很嚴重。”
在酒柜那邊,店老板極力發出低沉的恐嚇聲音,狠狠瞪視著程觀。大概是這位店老板確實有什么倚仗吧,目中的光芒兇狠。
程觀搖搖頭:“這樣啊。既然你有這么大的本事,為什么先前不勸阻一聲呢?到了這個時候說這些……你很愚蠢,難道不是嗎?”
“……混蛋。”店老板咆哮。
程觀繼續把柜臺里的現金大把大把的抓,讓店老板露出危險的眼神。不過當他看到程觀抓起記事本觀看的時候,頓時真正的著急了。
憤怒的眼光死死緊盯著不放。
“嘿,趕緊的放下,在沒有打開之前,你這家伙趕緊的放手……不然的話,你會死得比狗還難看的,我保證。”
“呵,呵呵呵。”
程觀不由發出笑聲,輕輕地搖了搖頭。
“你笑什么?”
“沒什么,只是突然聽到很經典的電景臺詞,讓我忍不住笑了笑。”
“干!”憤怒的店老板滿臉通紅。
“呵,沒興趣!”程觀順手把手中記事本拋出,抓起了收獲踏步離去。
這家酒館的規模太小,堂內的傭兵們又是一個個粗鄙不堪的。程觀實在是沒興趣知道他們的詳細。
身后,店老板在瘋狂詛咒。
程觀邁步離去。
至于那些趟著的傭兵們,此刻別說咒罵,連怒視的勇氣都消失了。能夠單憑無聲一吼,就讓所有人倒地的神秘男子,他的實力到底有多驚人?倒地的人沒有誰是真正的傻子。此刻顧慮極深。
程觀行走在了街面上。雙臂輕松地環抱著用一張窗簾布包裹的槍支。
輕松這個說法是對程觀來說。
事實上,這將近三十支長槍短槍,對于普通人來說,拖著走都不容易。
所以,當程觀回到旅館,將這么一大包槍支慢慢放到地上的時候。
“哦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