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雜魚學長拖著腳歪著眼走出來,渾身無特點一看就是龍套生成器做出來的次次要角色,囂張地指著龍傲天說:“小學弟,你最近很露鋒芒啊,但是我告訴你,在我們學校,是龍你得盤著,是虎你得趴著,太過出風頭,容易被針對啊……”
龍傲天捏緊了拳頭——為什么我能看到他捏緊拳頭呢,因為他能把一個不顯眼的動作做得讓遠處的漂亮女生看到——他聲音冒著寒氣,臉上仿佛在下暴雪:“我龍某人做人,還不需要你來教。”
他的聲音如此具有穿透力,雖然大概只有40分貝,但在場的所有人都仿佛被二十個地獄咆哮圍著吼了一句“lok-tarogar!”接著他就在球場上騎著那個雜魚學長來了個把籃板差點震碎的爆扣。這一扣直接把雜魚學長扣出了心理問題,后來到青龍山跟那個胖子做了室友。
拉拉隊的司雪深舞·f·魅羽凰跳得更起勁了。籃球飛出了場外,剛好在司雪深舞·f·魅羽凰的方向,她很勤快地跑出去把球撿了回來,在一陣猶豫后,無視了向她伸出手的裁判,紅著臉把球拋給了后面的龍傲天。這個可愛舉動讓在場的所有男生雙目噴火,好像如果司雪深舞·f·魅羽凰把球拋給他們,他們就會沖上去把司雪深舞·f·魅羽凰狠狠撲倒在地把地球砸出一個窟窿。
總之,自從這件事后,龍傲天與司雪深舞·f·魅羽凰的關系就變得好了起來,兩人經常在黃昏時分約出去散步。直到那件事的發生。
學校舉辦了一次全校范圍內的唱紅歌大賽,我們院的大一也組建了一支隊伍代表院系出戰。龍傲天是領唱,他發揮王霸之氣,在院系各處搜羅了幾個會玩樂器的同學為自己的合唱隊配樂,他們的參賽曲目是《國際歌》,自帶配樂又有龍傲天這個偶像級領唱,這次他們對第一勢在必得。
然而在比賽當天,他們的薩克斯手因為拉稀倒下了。所有人都急得像熱鍋上的澳洲蝦比,龍傲天也以手支頤陷入了沉思。難道就因為這種原因要痛失第一了嗎?難道要放棄這么久的排練,不使用配樂嗎?
我實在忍不住站了出來,說:“我來吧,我會薩克斯。”
“你?”龍傲天驚訝地看著我,“你會用薩克斯吹《國際歌》嗎?”
這不是會不會的問題,我根本就是只會吹《國際歌》啊!
但是我不動聲色的說:“相信我。”
龍傲天鄭重地點了點頭。
他們只能相信我。因為我是冰晶蝶靈·q·璃瑩殤。
在舞臺上,我一曲《國際歌》技驚四座,在場的所有師生如聞仙樂,聽得如癡如醉,三月不識肉味,從此龍傲天對我刮目相看,班上再也沒有人質疑我的地位了。
不過我們院因為《國際歌》不是紅歌被判無名次,但全校人都知道了學校有個冰晶蝶靈·q·璃瑩殤。
4.
自從國際歌事件后,我一直覺得我與司雪深舞·f·魅羽凰之間必有一戰,雖然我并不知道我們在爭什么。我的獨眼龍室友陸雪黎每天都摳著眼罩在我面前說,一山不容二虎,該來的早晚會來。
我根本就不是虎,我只想好好過正常的大學生活。
但是正如陸雪黎所說,該來的早晚回來,在我們全班去野外進行素拓的夜晚,我直面了司雪深舞·f·魅羽凰。
月華如練,天淡銀河垂地,司雪深舞·f·魅羽凰斂裾而至,她抬起被月光鍍銀的臉龐,睜開綴滿星漢的眼眸,輕聲問道:
“吃了嗎?”
“沒吃。”
“一起吃吧。”司雪深舞·f·魅羽凰倒提書包,嘩啦啦倒出一大堆辣條,她伸出左手作了一個手勢,道:
“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