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以自取敗亡哉?
今只得將你妹子送進朝歌,面君贖罪,你可權鎮冀川,不得生事擾民,我不日就回。”
蘇全忠雖然不愿妹妹前往朝歌,但見書信之后,眼看父親已經下了決定,也不好再多說什么,告辭離開了房間,留二老空間敘話。
待兒子離開之后,楊氏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放聲大哭起來,蘇護再三安慰,楊氏的情緒這次稍稍和緩下來。
“君侯,女兒生來嬌柔,又不諳侍君之禮,送去朝歌恐會惹事,而且她和伯邑考兩情相悅,做父母的怎么忍心拆散他們。”
“莫要再提伯邑考此人,我本來還想投在西伯侯麾下,奈何這西伯侯姬昌害怕被我牽連,在信中寫明兩家再無瓜葛。
這就是妲己的命,我們又有什么辦法,你去看看女兒吧,一入宮門深似海,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再見面的機會。”
楊氏點了點頭,低聲抽噎著來到蘇妲己的房門前,至于蘇護則留在自己房間之中,不想打擾這母女兩人敘話,畢竟該說的已經說完了。
“妲己,你睡了嗎?娘有些話想和你說。”
正在房間內玩得正嗨的蘇妲己,被門外楊氏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一跳,此時自己房間還亮著燭火,不見一面也不合適。
“母親,這么晚你怎么還過來了,女兒已經想通了,明日便隨父親前往朝歌,專心侍奉王上,不讓冀州黎民百姓再受妲己牽連。”
打開房門見到女兒的那一刻,楊氏突然有一種怪異的感覺,雖然面前這個人的模樣就是自己女兒,但隱隱總覺得有些怪異,但怪異在何處就是說不上來。
看著楊氏狐疑的眼神,胡媚兒心中一緊,不知道自己哪里露出了破綻,果然假的就是假的,很容易會被親近之人察覺出區別。
“妲己,你......你沒有事吧?”
“母親,妲己已經沒事了,伯邑考負我,女兒又何必為了他要死要活,入宮服侍大王也無不可。
母親放心吧,女兒已經想清楚了,女兒忽然感覺身體十分疲累,若是母親沒有其他事,那女兒就先休息了。”
蘇妲己趕緊找了一個借口休息,楊氏也不好再留,帶著滿腔疑問回到自己房間之中,把異常與蘇護說了一遍。
“沒事,或許是女兒想通了,和伯邑考徹底斷絕關系也好,省得再有瓜葛,送入宮去不僅得不到圣上歡心,反而惹得圣上不快。”
對于妻子楊氏的話,蘇護并沒有當回事,兩人敘了一會話之后,蘇護倒頭睡了,楊氏則是輾轉反側不能入眠。
第二日,蘇護點齊三千人馬、五百家將,整備氈軍,令妲己梳洗起程。
蘇妲己猜想昨晚或許露出了破綻,今日聞令之后淚下如雨,拜別母親長兄時婉轉悲啻,百千媚態,真如芍棄籠煙,梨花帶雨,子母怎生割舍?讓楊氏心中的疑惑消退下去。
左右侍兒好一番勸慰,楊氏這才回到府中,蘇妲己也含淚上了車,只是窗簾合上之后,梨花帶雨的模樣頓時消失不見,哪還有剛才悲戚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