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誰都明白了,他這只是牛刀小試。
先用最簡單的事物,讓自己見識一下他的手段,好戲還在后頭。
程咬金到底是行武出身,起身抱拳道:“先生所為天下百姓,此乃公義之事,程某定當全力以赴。”
杜如晦站了起來,拜倒在地,激動地說道:“先生雖然年輕,卻能一步步地收服學生,其智慧今古未見,學生當以追隨先生,以造福眾姓。”
魏征清了清嗓子,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表情,盯著李文望了小半天。
這才站了起來,拱手道:“先生眼下要化解的,怕不只是我們三人的怨氣吧?此番怨氣已消,請明示吧。”
李文望著這三中老狐貍,一個個的一口官-腔,以天下為先,說得多美妙!
收拾人心,要這班老頭子死心踏地地跟著自己,怕非是一日之功。
一絲失望閃過心頭,可他很快明白了,這些人是絕對忠于李世民的,至少眼下是的。
他微微笑道:“坐吧,我也不跟誰玩陰謀去爭權奪利,要掙利益我會堂堂正正的。”
三人歸坐,李文輕嘆道:“我不玩陰招,可不代表著別人不玩。”
李文便把與三人比賽前發生的事,與三位細細述來。
由于后面的發展要本錢,李文命長孫無忌盡最大財力收單。
而魏王也在收單。
長孫無忌卻不知道那邊的莊家是他,見有人和自己搶市場,便買了一萬金在那邊。
開賽前,魏王擔心賠不起這么大的賭注,為了穩妥起見,便找人暗中計算李文。
太子感到李文是他最大的敵人,便暗中布置死士。
二人不謀而合,各派殺手伏擊李文。
而李文在東市聽說所有人都在買自己輸,卻有一萬金買自己勝。
便感覺這事不同尋常,后來問到是長孫無忌買的自己勝。
于是比賽前的半夜,潛到工部的雜物間,在那里睡了一覺,從而躲過這一劫。
眼下是樹欲靜而風不止,朝廷正在查是誰安排的殺手!
太子為了先發制人,眼下已在私下里調查外圍賭局之事。
魏王坐莊,又安排殺手,擔心紙包不住火,在尋脫身計。
魏征站了起來,一臉沉吟地說道:“這事可不只是牽扯到先生,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李文滿臉無奈地慘笑道:“我并無意爭權,也不想太子和魏王怎么樣,所以對父皇進言,道是別查過頭了。其它的,該怎么做,事情全說與三位聽了,想聽聽三位的主意。”
“牽扯到太子,魏王和他背后的金主,長孫家族所有人,還有先生。這事太大了,大到牽動朝政,不可輕心!”
杜如晦也站了起來,一臉嚴肅,踱著步沉著聲說道。
魏征捋著長須道:“這事怕得分三步走。”
李文抬頭望了望三人,問道:“魏征你說說,該如何應對?”
魏征道:“這事,先生怕是早有安排了,又何必學生多言呢?”
我操,真個是老狐貍,滴水不漏!
李文打量著他,斯文慢理地說道:“我才從外邊回,朝中之事所知甚少,還是你來說說這三步如何走吧。”
魏征咬了咬嘴唇,低聲說:“程國公先去虎威大將軍秦叔寶和鄂國公尉遲敬德那去探個準信,要速去速回。”
李文點了點頭,程咬金領了腰牌,應聲而去。
魏征將他送到門外,回來望了望杜如晦,老杜嚴肅地點了點頭。
魏征欲語又止,李文暗嘆道:“有啥你不能像個竹筒倒菜子的,還跟老子玩欲語又止。要是耍陰的,出工不出力的話,有你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