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讓人查李文老底,可把徐茂公和秦叔寶急死了。
二人負責接回來的,被單獨問過話之后,皇帝倒是沒對他們做什么。
可這秦瓊卻是坐不住了,部下一個個的被問話。
自己出來了,兄弟們卻沒有出來。
若是有人要無中生有,硬要栽臟,那自己渾身是嘴也說不清。
深知伴君如伴虎的他,這想來想去,心里越來越著急。
如是便去找徐茂公,二人一見面,情況一說,那徐茂公便開始押指頭。
這指頭還沒押完,鄂國公尉遲恭一金甲銀披,提著一條金光閃閃的鞭子,喘著粗氣闖了進來,嚇得那些下人朝兩邊閃!
萊國公徐茂公和翼國公秦瓊見他拿著御賜金鞭,二人立馬跪叩迎接。
尉遲恭大嘴一咧,墨色長須間露出一口珍珠白。
嚷嚷咧咧地叫道:“起來吧,我說呀,二位怎么還有心思坐在這里押指頭?”
秦叔寶豬肝色的臉上,掛著詫異,正欲開口。
徐茂公爬了起來,拖著一張苦瓜臉便問:“老黑,到底咋了?”
“哎!我家那化生子,秦大公子懷玉,老道家二少爺思文,被羅通家那七歲不到的娃羅貞拉著,集了三四十個孩子,大鬧右武衛將軍營,敢情你們還蒙在鼓里?”
尉遲恭性子急,這大大咧咧地說著,兩眼冒著火。
秦瓊捋須長嘆道:“皇上早朝時分也沒提起,他都不急,你急啥?”
“老子雖有黑白夫人,可大戰三年,天天加班方得一子,你說我急不急?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痛!”
尉遲恭瞪著一雙眼,開口就跟秦瓊急。
“稍安勿懆!待我算算。”
“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
老道閉著眼睛,押著指頭,口中念念有詞。
搞了好幾回,抬頭嘆道:“太子和吳王該遠游,魏王沒事,十皇子沒事,這是怎么回事?”
“十皇子到底怎么樣?”
那尉遲寶林沖了進來,人在天井外,聲音已傳到眾人耳邊。
飛身入堂,往地上一跪,來與三人見禮。
尉遲恭白眼一翻,胡子一咧,錯著鋼牙,揚起巴掌就往他身上招呼。
尉遲定林可不傻,哪讓他打得著,那胖乎乎的身子,倒也靈活。
像個地錐似的那一轉,便躲在徐老道身后,大叫道:“二位伯伯救我!”
“那鞭子上打昏君,下打奸臣,老道也奈不何。”
徐老道“嘿嘿”地笑著,望著那金鞭道。
秦瓊拱手道:“不是訓崽的時候,先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四個人把情況一匯總,那事情再明白不過了。
先不說李文是他二人接回的,就算是沒這么回事,那也無法置身事外。
這三家公子都已入局,這十皇子若是讓人陷害,那誰也脫不了身。
“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消息不通,十皇子到底怎么樣了也不清楚。”
正當三人愁眉不展時,尉遲寶林瞇著兩只小眼睛道。
徐茂公一手反在背上,一手捋須道:“這事是拖不得,拖久了只怕會成大禍。”
秦瓊站了起來,憂心忡忡地說道:“想當年,漢武大帝時期,與當前局面……”
老黑大字不識一斗,哪知道什么漢武大漢年間的事,便窮問不舍。
寶林將巫蠱之禍慘狀,漢武大帝廢太子簡略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