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爹可是說了,床頭打架床尾和,唉!可是害苦了俺這小當差的!”
羅貞一聲長嘆,進得門去,“呯”的一聲把門關上,還就真上栓了,沖李靖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
李靖更是往床上一盤坐,一始念他的“無量天尊”去了。
李文眼睛翻著白,努力地朝邊頭看著,可就是看不見那玉真的表情來。
“小娘,我又不會武功,反正打不過你,你看能不能把劍先放放?這怪嚇人的,你說是不是?”
這不得已,又指了指劍,和聲細語,共起商量來。
心里卻不知道,這小娘子到底要干什么。
“嘿嘿,你是在求我么?”
玉真白了李文一眼,口氣稍稍緩和了些。
“娘子,能不能稍稍溫柔一些,要我說呢,這女人太悍了,可不是件好事!”
李文聽她口氣松子,便嬉皮笑臉地說道。
可這前面有劍頂著,后面被她那玉掌撐著,那也不是個事。
得想個啥法子,讓這婆娘松手呢?
“嘿!你還來勁了是吧?”玉真一動怒,那劍可挨著其脖子了。
“有話好說,有話好說,你看誰家的婆姨,像你這樣的。”
李文是真的怕了這女人,可他天生就不是塊怕硬吃軟的料。
加上料定她不敢真下劍,心一橫便繼續無厘頭。
“你求我吧,我就放了你。”玉真想了想,突然磞了一句圓場的話來。
“你見過哪個老爺們,是靠求婆姨活命的?”
李文嘴里嘿嘿地笑著,伸手便去摟她的腰,嘴里又說道:“寶貝,你別激動哦,這一劍下去,那可要守活寡的。”
玉真一跺腳,差點沒哭出來。
這小子怎么就像個茅坑里的石頭,那是又滑又臭還硬!
讓他求一下自己,咋就那么難呢?
這劍一丟,人一閃,讓過李文那一抱。
不一會兒,這心里越想越來氣,沖過去便要打李文。
李文見她那一撐摑來,那可是帶著呼呼的風聲,那可不是打情罵俏,足底抹油。
在這玉真看來,這小子可是不會武功的,自己這夾怒的一巴掌,竟讓他閃開了。
心思老娘這還治不了你了?
“你給本姑娘站好了!”玉真氣得一跺腳,閃身就追。
李文見她棄了劍,那玉掌紛飛,粉拳如雨,那可不能硬抗。
自己明后天還得去見齊王的,那鼻青面腫可不好看。
于是一通亂跑,這個桌下鉆,那個桌下竄。
嘴里還要占點小便宜,大聲叫道:“不好,救命呀!謀殺親夫了!”
氣得這玉真是玉牙緊挫,兩腮嫣紅,一雙鳳眼一橫,閃出兩道精光直閃。
那是恨不得生吞了這小子。
心里卻暗思,難怪大姐當年,不顧一切追移她那小冤家。
“這還就治不了你了?”玉真怒極而笑,往那一站,雙手叉腰。
眼看著那小冤家在那桌子底下,抬著個黑臉望著自己眨眼。
那真是又氣又想笑,一咬牙,計上心來。
只聽到一通“乒乓”亂響,那桌椅板凳應聲漫天飛舞。
那躲在柜臺下的掌柜與小二,那是被嚇得瑟瑟發抖。
以為是遇上了兵災呢,這可是活生生的在抄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