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靜的夜,多事的小客棧。
窗外,齊王的箭兵已經到位,其后的騎兵依稀可見。
窗下一批人,正在堆著柴薪,似乎還有人抬來火油之類的物品。
客棧很小,這四合院外圍,已經是蚊子都飛不出去了。
好家伙!這是要把自己燒了吃的節奏!
李文望了望自己這身子骨,暗思那應該是爽而不膩吧!
李靖過來了,帶來了掌柜的和一個廚子!
李文淡淡地說道:“掌柜的,小二人呢?”
“不見了。”李靖代他回答說。
其時,那掌柜像是在篩糠似的,哪里還說得出半句話。
李文笑了笑,一抬頭,俏皮地問道:“再怎么說,你兩個加起來,那也是一百多歲的人了,我們兩個加起來沒二十歲的不怕,你還怕啥?”
說罷拿出二片金葉子來,往掌柜的和廚子手中一塞,緊盯著他們。
有錢能使鬼推磨,古人誠不欺我也!
才還瑟瑟發抖的掌柜老板,此際那是兩眼放光,拿著金頁子在燈下左右看著。
他生怕看錯,開了一輩子的店,可沒見過這么多錢。
難道錢還真能壯熊人膽,在這面臨生死之時,那廚子卻問道:“老板,這是真的么?”
掌柜的慘笑道:“這個倒是真的,只是來得不是時候。”
“怎么不是時候呢?”那廚子急忙問道,掌柜絕望地看著窗外。
李文當初設計之時,為了引這大蛇出洞,可是連環境都沒有看一下的。
更別說在這里進行些什么布置了。
他相信自己的隨機應變能力,更明白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的道理。
望了一眼眾人的表情,淡笑道:“不要看了,鳥都出不去,這里的水井在哪,你帶我們去看看!”
聽到說水井,廚子滿足地笑道:“終于可以不做長工了,那水井就在廚房中,面積很大而水不深,是個避火的好去處。”
于是一行人便朝廚房走,那掌柜的忙叫道:“我去收拾一下我的賬本就來。”
“我能罵人么?還是給他一錘子省事?”
羅貞望著李文,嬉皮笑臉地說著。
“錢財乃是身外之物,過了此關,我還你一個大三倍的店。你們去拿兩天的食物,衣服和棉絮,藏在那地窯之中,別的都不要了。另外,小羅貞給我提幾壇子好酒。”
李文望著窗外的柴薪已碼好,開始淋油了,便輕聲叫道:“先生,弓箭再不動,那就真沒命了,火燒不死,煙也會把我們嗆死。”
“嗖!嗖!嗖嗖嗖……”的一通響,李靖出手了。
箭支帶著一道道火光,點燃了淋了油的柴薪,也點著那幾桶火-硝(做爆竹的黑-火-藥),
幾聲震天巨響之后,哀號聲不絕于耳,李文憑空從地面消失了。
火借風勢,風因火生,一轉眼的工夫,這大火便將天都映紅半邊。
這井似乎在訴說著這客棧曾經的輝煌,那是真夠大,這么多人在里面,還能自由活動。
初下水,有道是冬暖夏涼,那還感覺良好。
可時間一長,俺的個天,這可真有得是人受的。
這酒精加速血液的流動,帶來的熱量,終究有限,山東的二月,井水里的日子,讓李靖那是沒齒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