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與玉真附耳道:“你來敲敲邊鼓,用話來套著……”
“行,你甭交代了,看我表演!”
玉真湊了過來,親了李文一下,李文連忙用手去擦口水。
“再擦,再擦,你以為本公主不會打人?”玉真嗔喝道。
惹得小羅嘿嘿地笑起來,李文白了他一眼,他趕緊低著頭去牽馬。
二人一路嬉鬧,裝模作樣選馬,直到李靖停留很久的欄前,才叫人來牽馬。
指那一匹油黑發光的馬,玉真大聲道:“你就是我的黑馬王子,這馬就給你騎吧。”
轉身道:“他年若得父皇賜婚,齊王來道喜,那賀禮就免了,我們就拿這兩匹馬當賀禮吧。”
李文欲出去,玉貞拉著他,賊賊地說道:“把話說絕了,讓他不能反悔了,再讓他知道我們選的是什么。”
此時的李佑,與他們隔了幾個馬棚,被擋住了視線,并不知道他們選了啥。
卻是聽到玉真這般死纏爛打,覺得有趣,便哈哈大笑道:
“好說,好說,來人,去給這對新人把鞍裝上。那我就提前祝二位百年好合,多子多福。”
李文笑罵道:“當哥哥的,要有點哥哥樣子,我這才九歲多,討個磨娘?”
有道是討老婆,討得好就討個婆娘,沒搞得好就討個磨娘。
聽了這話,玉真可不干了。
一把扯著李文的耳朵,大聲叫道,“我讓你知道什么叫磨娘!”
李佑望著玉真一手扯著李文手臂,一手揪著李文耳朵,而李文“哇哇”大叫著,朝自己走來,忍不住哈哈大笑。
心思這小魔王終于有個能降得住的人了!
羅貞卻怪叫道:“我沒看見,我沒看見,什么都看不見。伙計,我們去裝馬鞍!”
羅貞在遠處的話語,惹得大伙哄笑不止。
玉真卻是氣呼呼地說道:“還笑,還笑!你這做哥哥的還有點樣兒沒?也不出來說句公道話,當心我回去找父皇告你!”
李佑嘿嘿笑道:“這等床頭打架床尾和之事,我這做哥哥的,豈能多嘴?”
“你家的人,你不管,我管?”
玉真舍了李文,跑到李佑面前,雙手叉腰,伸長了脖子,咬著牙望著李佑。
李佑能說啥?這北番小主公,那可是自己父皇封了的。
那刁蠻勁是早有耳聞,據說連父皇都讓三分呢。
他李佑何德何能,去惹這賠錢貨?
連忙賠笑道:“才選的那兩匹馬呢,真當賀禮,另贈兩匹汗血馬當回京腳力,算是皇兄給公主賠不是了,好不好?”
“這還差不多,不過,要三匹!我們還有個小跟班的呢。”
玉真得理不饒人,又說道:“你可不準反悔,反悔是小狗!”
“好啦,好啦,皇兄少你兩匹馬?還反悔是小狗呢!”
李文在邊頭嚷嚷著道,手摸著發紅的耳朵!
李佑見李文那熊樣,打著陰笑(偷笑),心里陪爽。
一本正經地說道:“隨你選哪幾匹,決不反悔,反悔是小狗,行了吧,小公主?”
“嘿嘿,那小妹就謝過兄長!”
玉真道了個萬福,李佑道:“走吧,這里再怎么打掃,氣味總是難受的。”
眾人出了馬廄,到了那裝鞍的倉庫門前,望著這些馬。
李佑傻眼了,直接懵逼!
這兩匹不是半年前自己帶人遠赴關外,花萬金不說,還答應娶那土狼主的孫女,才搞到手的兩匹千里良駒么?
這鄉巴佬,這個可恨的羊糞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