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李文和玉真二人,坐在門邊搓手。
過了一陣子,那漢子似乎是回來了,匆匆地說道:
“這里的一切費用,在下全包了,大家吃好喝好,明天下午聚義坪,不見不散。夜已深,在下告辭!”
這是什么鬼,前去祝壽,不去寨中,卻去聚義坪?
難道有什么江湖公案,要作了斷?做壽只是個借口?
李文大疑!
“少當家的好走!”
“少寨主大氣!”
“某家定會如約前來!”
樓下在送那少寨主走,玉真大急,提劍起身,李文連忙攔下她。
玉真確是鳳目一瞪,咬著牙,喊道:“再不去,那小子走了!”
“走了,也比這樣沖下去送死強!”李文附其耳道:“那人來意不明,而他的人手全在暗處,你這樣出手,被人射成個刺猬怕還不知道箭是從哪里來的。”
“難道那冒充你的惡人,讓他走?難道小娃不救了?”
玉真瞪著李文半晌,突然蹦出這么兩句話,嘴一嘟,一屁股坐了下來,又恨恨地說道:
“你個懦夫!”
“哎喲喲喲!這人沒什么長進,脾氣到是長進了!”
幺姬不知道什么時候到了門外,推門進來,一手掩門,一手用絲巾掩嘴道。
“你!”
玉真一臉通紅,玉齒“錯錯”作響,怒目相視,“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雙手已經在劍上了。
李文正要制止,幺姬卻搶先出手了。
“哎呀呀呀!還要舞劍?坐下,坐下,氣大傷肝!”
幺姬笑望著玉真,盯了一眼她手上的劍,調笑般的聲調在那輕說著。
“小鬼,你不服是吧?先不說你那三腳貓的活兒,在底下喝酒時沒能奈何小姐姐我。”
她走了過去,對玉真正色道:
“就是剛才我上樓,你卻沒有發現得了,你也落了下風。若是往大的說,你那雪山上的老道,見了本小姐,那也得恭恭敬敬叫聲大小姐好!”
李文冷眼看著兩個女人在斗,心里又是一驚,好厲害的女子!
就憑一把劍,就看出玉真來頭。
人家的江湖經驗,那是自己望塵莫及的。
玉真這下跟霜打過的茄子似的。
坐在那里生著悶氣,一句話也不說。
心里猜著這蕩-婦的來頭。
不但知道自己的來歷,還說是自己的師父見她,得恭恭敬敬!
這女的到底是誰?
有這么一號人物,怎么從來沒聽師父提起過?
一切都是謎一樣,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別猜了,你兩個深院中長大的娃兒,隨我從窗戶走,到后面菜地里說話!”
幺姬輕聲說罷,支起窗戶板,一條絲帶纏在窗戶上。
轉過身來,一把抱起李文,信步來到窗邊。
足下一發力,手腳并用,等李文回過神來,已經到了地上。
玉真這輕身功夫本也不弱,有東西借力,跟著飄下來。
但見幺姬手抓著綾帶一抖,也不知道她用的什么法門,那窗戶竟然合上了。
怪就怪在,沒有發出一絲響聲,讓李文對她那是另眼相看。
玉真卻由衷地輕喝道:“好俊的綿繩套索!”
“噓!”幺姬一把抱起李文,對玉真輕聲道,“跟我來!”話語中夾著幾分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