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為什么……”
跟墮落一樣，此刻黃裳的心中也是充滿了疑惑。
為什么舜帝不自爆？
要知道在那種情況下，以舜帝的實力，若是在發現事情無法挽回之后果斷自爆的話那至少可以重創他們，甚至是將他們當場炸死！
是因為某種原因讓他猶豫了嗎？
但身為一代人帝，從舜帝之前所展現出來的果決來看，他應該不是這種會在關鍵時刻產生猶豫的人。
還是說，真的如舜帝最后所說的那樣，他沒有選擇自爆只是為了給自己一個除掉蚩尤，以及將來阻止墮落的機會？
一時間，黃裳的心中除了疑惑之外，也升起了一種莫名的陰霾。
巫族真的不可信嗎？
“巫族有魄而無魂，血氣太勝，難以自持，所以經常會做出一些沖動，暴戾和瘋狂之事，甚至許多時候會率性而為，翻臉不認人，言而無信。”
“從這方面來說，巫族的確不可信！”
就在這時，系統的聲音忽然從黃裳腦海中響了起來：“然而巫族雖然不可信，但墮落卻未必不可信，他體質特殊，與普通的巫族有天壤之別，再加上他雖然身為殺手，成長于黑暗之中，與血腥殺戮為伴，但內心卻依舊保持著一點光明，這種光明極為可貴，所以就算他有巫族血脈，日后也未必會像那些巫族一樣反復無情。”
說到這里，系統微微頓了一頓，然后繼續說道：“至于你所疑惑舜帝為什么最后沒有選擇自爆跟你們同歸于盡之事，那也并非是他給你留下了一個機會，而是他給自己留下了一個機會。”
“給自己留下了一個機會？”
聽到系統的話，黃裳微微一愣。
“正如宿主之前所說，舜帝曾是上古強者，人族人皇，在天地間留下過自己的印記和傳說，所以盡管已經消亡，但在這種印記的影響下末法之劫后所產生的文明中也會誕生類似的傳說，令其印記不滅，香火不絕。”
“在這種情況下，就算宿主今日舜帝的化身泯滅，但只要給他足夠的時間，他依舊能再度復蘇。”
“可若是他選擇了自爆，那他的印記也會隨之自我毀滅，在這種情況下舜帝自然不會斷絕自己最后一絲重生的機會！”
系統對于舜帝重生的事情極為了解，所以此刻很快就為黃裳解開了謎底：“至于他最后所說的那些話，一是想給你提個醒，讓你小心墮落和巫族，二來也是在你心里埋個釘子，讓你對墮落產生懷疑，最好是讓你們彼此互相猜忌，最后反目成仇。”
“靠，連化身泯滅前都想陰我一把，果然是老奸巨猾！”
聽到系統的話，黃裳也忍不住在心中怒罵一聲，然后把系統所說的話轉述給了墮落等人。
一時間墮落等人也是忍不住紛紛吐槽，畢竟他們剛剛還真的差點因為舜帝死前的那番話而產生了些許猶豫甚至是懷疑，雖然這些懷疑和猶豫很少，但這種負面情緒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在他們心底慢慢滋生，最終導致無法挽回的后果。
不過現在從黃裳嘴里得到了事情的真相之后眾人心中的疑慮也煙消云散，取而代之的只剩下了對舜帝的鄙視和憤怒。
“滴滴滴！”
而就在這時，黃裳等人的通訊器卻忽然響了起來。
“咦，是那小禿子發來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