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在猶豫了片刻后，第二人格心中突然嘆了口氣，眼中兇光漸漸收斂。
他何嘗不知道這是偷襲黃裳的最佳時機，實際上就算他現在偷襲黃裳，甚至是殺了黃裳，他也未必會因為跟黃裳之間的聯系而死，頂多會受到一定的損傷。
因為他在接手瑪門的權限和力量之時，早已經通過一些秘法將自己跟瑪門進行了另外一種層次的綁定，如果他殺了黃裳，那隨之而來的反噬會先經過瑪門再降臨到他身上，到時候瑪門固然必死無疑，但他卻只會傷及一些根本。
但跟除掉黃裳，并且獨吞反生命方程式的碩果相比，這點損傷根本算不上什么。
可他最終還是沒有動手。
他告訴自己，這是因為黃裳是個老陰逼，肯定還會有其他后手準備，在沒有必然的把握之下絕對不能冒險。
同時他還告訴自己，他現在跟黃裳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就算他現在能殺了黃裳，獨吞反生命方程式，只怕也未必能夠及時消化戰果，然后離開這方世界。
除此之外，他還給自己找了各種各樣說服自己的理由。
但具體真正的理由是什么，或許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當然，或許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什么這一次他要手下留情。
“呼……”
感受到身后一絲絲惡念和殺機的消散，黃裳心中長長的松了口氣。
盡管他早就做好了防備，甚至讓賈維斯暗中帶著毀滅日守護在一旁，一旦遇到危險就能及時出手，但他還是低估了這次的兇險。
反生命方程式的力量太可怕，也太蠱惑人心，直面這種DC世界最偉大的力量，哪怕是擁有強大精神力和鳳凰之力的他也幾乎被這種力量給徹底壓制住，剛剛出手救下雨柔已是他的極限了，除此之外他甚至跟賈維斯和毀滅日下令都難以做到，只能全力穩固心神，對抗著反生命方程式的力量，不至于讓自己的心神失守，思維扭曲。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第二人格突然對他出手，他幾乎毫無反抗之力。
他相信這一點第二人格也已經意識到了，所以他在剛剛那一瞬間甚至做好了豁出一切，跟第二人格拼個魚死網破的決心。
可出乎他預料的是，第二人格似乎放棄了這種千載難逢的機會，并沒有對他出手。
不僅沒有出手，下一刻他還感覺到一股強大的精神力量順著第二人格放在他肩膀上的右手中涌入他的體內，幫他一起分擔那來自于反生命方程式的可怕壓力！
而有了第二人格的幫助，黃裳所承受的壓力也是大大緩解，終于可以喘口氣，然后開始一邊抵擋著那源自于反生命方程式的精神干擾，一邊克服這種干擾，慢慢還原反生命方程式本來的面目，探究其中的奧秘。
不僅僅是他，此刻第二人格也是如此。
漸漸地，在黃裳和第二人格強大精神力的抵抗下，他們眼中原本因為受到反生命方程式精神干擾而漸漸扭曲的世界，以及方程式上的符文也終于漸漸的撥亂反正，一點一點的變得清晰了起來。
而他們也終于可以一點一點的窺探這DC世界最強力量之一的最終奧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