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下船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虎妞和富慧,本來塘沽洋行開業肖樂天沒有讓她倆過來,可是架不住這兩個女人在書信里軟磨硬泡,再加上范鐮正好有一批貨要走海河入塘沽。順路也就把她倆帶來了。
可是他們低估了虎妞和富慧想見肖樂天急切的心情,在她倆的不停‘威脅’和‘逼迫’下,包下的客船居然脫離了大部隊,把漕船全給甩在后面了,沖到了第一名直奔塘沽而去。
“慧姐啊,我有點暈船,咱們去碼頭邊的茶棚喝口茶吧……”虎妞剛說完沒等富慧開口呢,身后的護衛王懷遠搶過來開口了“小姐,這里人多雜亂,不是什么好地方,咱們還是早早入城吧……”
自從經歷過項少龍劫持事件之后,肖樂天手下勢力就把安保工作當成重中之重,本來王懷遠就反對兩個女人脫離商隊,可是架不住他倆的死纏爛打。現在虎妞居然想在這個魚龍混雜的碼頭喝茶歇腳,這可萬萬不行。
這時候茶棚的伙計已經迎上來了“幾位客官,您歇歇腳喝碗茶?我們這茶棚里有雅間,女眷也能歇息的,別看我們這茶棚簡陋,但是也是三間的店面,當年的新茶您隨便挑……”小伙計別提多客氣了,一口一個爺、您老、貴客的往里迎。
王懷遠一看這茶棚就不對勁,占的位置正好是碼頭視線的死角,別看靠近大道但是大部分的人都沒法看清楚這里,按說做買賣的不應該挑這么一個地方啊?王懷遠往前一站,隔開了伙計和小姐之間的距離。
“您還是招呼其他客人去吧,我們自有安排……”可是就在這時候,暈頭暈腦的虎妞突然走到路邊,扶著一顆小樹就開始干吐了起來,她可是真的暈船了。
富慧這時候也生氣了,她嚴厲的說道“你是怎么伺候的?小姐都暈成這樣了,不歇息還逼著趕路?你們家肖先生就是讓你們這么對待小姐?真是的,今天我就非喝口茶不可了……”說完攙起虎妞,直接走進了茶棚。
王懷遠再怎么說也是懂得上下尊卑的,無奈下只能帶著手下走進茶棚兩只眼睛如鷹隼一樣警惕的看著周圍。
“伙計來一壺雨前龍井,有干凈的茶點來兩盤……”說完一個勁的拍虎妞的后背。不一會的功夫,伙計把茶點和一壺熱茶端了上來“客官您慢用,這是本店最好的雨前龍井了,您要是餓了,我們店里的爛肉面和包子可是一絕……”
就在伙計斟滿兩杯茶準備出去的時候,王懷遠攔住了他,用手一指杯子“你先喝一杯我看看……”
“哎呦瞧您說的,我是什么身份敢喝貴客的茶啊,那可是五錢銀子一壺的好茶,您給我這不是折我的壽嗎……”小伙計左右躲了兩下可是王懷遠和那幾名手下把他攔的死死的,不喝絕對是走不出去了。
小伙計總算明白了,他瞪著眼說道“我算是明白了,你們當我這里是黑店了?我們茶棚在這碼頭上也干了四五年了,你出去打聽打聽碼頭上的人誰不認識我……”
“我管他們呢?我就讓你喝一杯,不喝你就甭想走出這個門去……”王懷遠冷冷的說道。這時候茶棚的老板,一個干瘦老頭也走過來了“諸位爺,這是怎么活說的,我們這是正經買賣,老頭我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可不干害人的事兒……”
鬧來鬧去,虎妞有點不好意思了“行了,王大哥別逼他們了,朗朗乾坤的能出什么事情啊……”說完伸手就去端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