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樂天猛然站起身來,滿臉漲紅的低吼道“老子今天就給你們一個青史留名的機會,陳湯、班定遠的功績你們不想要老子想要,先輩36人就能平定一國,現在我們有二百六十名勇士,還有十萬華人為后盾,如果連一戰的勇氣都沒有,還算什么男人?”
一句話激的在場所有人血脈賁張“先生放心,這是國戰,兄弟們沒有一個是孬種!”
就在肖樂天這一方開始備戰之時,惡八郎和霧隱小鬼已經聚集起了上千名的浪人。由于那霸港幾百年日、漢和土著混居,所以沒有什么明顯的大規模聚集區。為了進攻方便,惡八郎他們把上千浪人拆散,都藏在十個隱蔽的大型倉庫內。
也正是因為這種小規模的人流匯集,才躲過了滿城漢人的懷疑。在一間倉庫里,木箱子上擺滿了飯團和清酒,惡八郎也算是下血本了,這種摻了海苔和梅子的飯團,平時自己都舍不得吃,今天卻全拿來犒賞手下了。
“兄弟們,在這里安心的等,等我們的信號,這群清國奴實在是太囂張了,我們必須要讓他們知道規矩……不用害怕,我已經得到樺山大人的首肯了,到時候三千足輕也會來支援我們的,甚至連海上的安宅船都會給咱們提供支援……”
這些浪人本來還有一點擔心,不過當他們知道了樺山家老和山本大將都明確支持之后,小日本心里的猖狂勁又起來了。
“八郎放心,我們早就看那些華人不爽了,積攢那么多的財富,居然連交保護費都不痛快,這次一定要殺到他們長記性,讓他們永遠記住誰是那霸港的主人……干杯!”
那霸港的氣氛已經越來越詭異了,現在就連滿城的洋商都有點察覺了,往日里無處不在的日本浪人,今天幾乎全都消失了,那些頭上扎著毛巾腳踩木屐的日本工人也少了很多,碼頭上九成都是漢人和土著勞工。
緊接著一條小道消息在洋人群中流傳開來,原來清國學者肖和日本人發生了嚴重沖突,雙方正在秘密交涉,不過都不是善茬很有可能發生暴力流血沖突。
“哦,我的上帝,這個學者肖可真不像個清國人,他們不是只會內戰嗎?對外可從來沒有強硬過……什么?你說學者肖是在歐洲長大的,現在是美國籍?那就難怪了,接受過現代教育的人,自然有我們獨有的驕傲……”
太陽一點點的西沉,那霸港很多商家早早的就關門了,甚至連那些原本徹夜營業的酒館、妓院、賭館都只開了一道門縫,甚至有的干脆關門歇業。整個城市陷入了一股莫名的躁動之中。
就在那霸港緊張的備戰之時,在琉球群島北面,日本本土最南端的鹿兒島港口,剛剛迎來了一艘遠航的関船,踏板剛剛觸碰到棧橋,幾名士兵就快速跳下船,飛奔向自己的目的地而去。
鹿兒島島津家居城高高的天守閣里,家督島津忠義正在其父親島津久光的陪伴下,一起查閱各地大名之間的情報,如同攝政王一樣的父親正耐心的教導兒子如何成為一名優秀的家督。
就在這時候,小姓突然來報“啟稟大人,那霸港派來信使,帶來了十萬火急的情報……”說完把折疊整齊的書信推到了家督的面前。
島津忠義父子不解的相互對視一眼,當他們打開書信一目十行的看完后,居然同時驚訝的叫了起來“納尼?幾十名清國人就想挑戰我們島津家兩百五十年的統治?”
這時候的城下町,熱鬧的酒館里面到處是藝妓放浪的笑聲,這些臉上涂滿了**的日本女人,敞著懷喝著清酒,屏風內的年輕人正左右手各摟著一名半裸女人,搖頭晃腦的聽著三線的彈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