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霸港,樺山栗源家老的庭院中,所有人都緊張的盯著山下的火光。樺山栗源一反常態穿上了他祖傳的戰甲,正目不轉睛的盯著混亂的戰場。
“山本清快要動手了吧?我沒有想到山本君居然這么能沉得住氣,到現在他都沒有出手……”樺山家老冷冷的說道。
這時候他身后的竹中井上開口了“山本桑這么多年的歷練,已經變的聰明多了,他不僅動員了惡八郎的力量,而且還和霧隱小鬼達成了協議。不過山本桑萬萬沒有想到,他的計劃剛剛制定,霧隱小鬼就已經把情報送過來了……”
樺山栗源微微一笑“很可惜山本清的長進也只有這么一點了,整場行動中他根本就沒有考慮到最關鍵的一環,那就是首里城!走吧,現在肖樂天已經壓住了浪人們的攻勢,我們去找山本君……”
說完,樺山栗源站起身來在身邊貼身武士和小姓的保護下,大步流星走出了庭院,而這時候庭院外長長的足輕隊伍足有一千多人,他們已經待命很久了。
與此同時,山腳下那霸港北面軍營中,頂盔摜甲的山本清正在木頭搭建的瞭望臺上緊張的注視著城內的一切。在瞭望臺下方,三名浪人正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山本大人,八郎已經頂不住了,滿城的清國人都瘋了,請您派兵吧……”說完幾名浪人拼命的磕頭。可是無論他們磕頭如搗蒜,瞭望臺上的山本清只是沉默。
就在這時候,突然從軍營外又跑來一名浪人,與之前幾名不同的是,這名浪人渾身都是傷口,鮮血不停的滲出來。“山本大人,救救八郎吧!我們被堵在碼頭,就快被推下海了,請您按照約定立刻出兵……您不能言而無信……”
“納尼?你們被堵在碼頭了?是什么人堵住你們的?是不是肖樂天的本陣……”山本清在得到確切的消息后興奮的舉起望遠鏡。
“太好了,是最大的認旗,那一定是肖樂天的本陣,他終于上鉤了……”山本清激動的好懸跳下去,而瞭望塔下的浪人一個個面面相覷。
“上鉤了?難道有陰謀!八嘎……山本清你敢利用我們……”還沒等說完呢,幾根竹槍猛刺了過來,士兵怒吼道“膽敢辱罵將軍,殺……”
山本清根本就沒空搭理腳下的幾具死尸,在他的眼里那只不過是大日本國的犧牲品罷了,既然當了武士就要有被犧牲的覺悟。
“動手吧,這群臭忍者為什么不動手?霧隱小鬼這個**,還在等什么,老子為了收買你,足足給了你五百貫錢啊,而且在床上老子伺候了你三天,腰都快累斷了,你這個賤貨怎么還不動手……”
山本清罵的實在是有些冤枉人了,霧隱小鬼哪里是不想動手啊,**都是她親手埋下的,她比山本清更想肖樂天死。
霧隱小鬼名義上跟他哥哥霧隱大鬼一樣是島津家的忍者,但是所有人都不知道,這個女人在一次去江戶任務的時候,被新選組策反了。從那以后,霧隱小鬼就成了德川家埋藏在島津家里的一名間諜。
眾所周知,德川家是閉關鎖國政策的策劃者,雖然因為黑船事件不得不開國,但是他們對外來者有一股天然的仇恨。尤其是肖樂天這種西學宗師,在德川家的眼里,這些鼓吹西學的家伙,跟維新派都是一丘之貉,不殺不足以平民憤。
有什么樣的主子就有什么樣的屬下,德川家痛恨西學者,那么霧隱小鬼也一樣痛恨。殺死肖樂天就算不給錢她都會干的。